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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玥壓根兒就沒有走這條路!
方才埋伏在這兒的鐵甲軍也不是來接應沈玥的,那是奔著著要他性命去的!
重弩之威,可破盔穿甲,若方才來的真是武藝稀鬆的小皇帝,若他的反應再慢上半分,此刻早已被這一排重弩生生射成了篩子!
鐵甲軍裡有內鬼。
沈玥不知所蹤。
蕭亦然心頭火起,刀背狠厲地劈在馬背,如一陣疾風,在漫無邊際的寒夜裡,飛速越過眼前的樹木路障,橫穿圍場。
暗夜裡,似乎有人拼了命地想攔阻他前去馳援,數不清的飛禽野獸如同一張大網,密密麻麻地向他奔襲而來。
蕭亦然手起刀落,馬蹄不停。
疾風掃過他的臉頰,抽裂他臉上的傷口,迸出血珠,灑落在地。
沈玥絕不能在今夜、死在這圍獵當中!
一隻受了驚的兔子沒命地向前奔跑著,羽箭破風而至,毫不留情地將它釘在地上。
沈玥騎著高頭大馬,優哉遊哉地收起懷裡金鍊子墜著的小司南,俯身下馬連箭帶兔子一併拔了出來。
「出來吧。」
沈玥隨意一甩手,連箭帶兔子,直直砸進草叢。
「哐啷」一聲,箭尖不偏不倚地砸上鐵甲,一排排漆黑的鐵甲軍埋伏在散著大霧的叢林裡,聞聲起身露了行藏,單膝跪地施以軍禮,黑暗中影影幢幢瞧不出人數。
左監於洋率人姍姍來遲,鐵甲軍裡三層外三層地圍著,小皇帝正施施然地枕著馬腹,翹著腿半躺在草地上。
他眼前生了攤不大的火,精鋼的羽箭穿在剝了皮的兔子上,烤的滋啦冒油外焦裡嫩,還撒了些不知是什麼的佐料,散著濃鬱的肉香。
於洋上前跪地,剛要回稟,沈玥懶洋洋地一擺手,示意那烤兔子的鐵甲軍給他把兔子遞上來。
沈玥大快朵頤,吃的滿手流油。
於洋看得直皺眉,膝行上前挪了幾步,低聲道:「陛下,方才攝政王已進了圍場,還請陛下暫避片刻,我等也好行事。」
「什麼時辰了?」沈玥面無表情地問。
「寅時末。」
「開圍已經半個時辰了,這裡離看城不過區區十里路,你當仲父同你一樣,是烏龜用爬的嗎!」
沈玥「啪」地將啃了一半的兔腿摔在左監正的臉上。
他沒好氣地斥道,「即便是烏龜如你也爬過來了,仲父他人呢?」
於洋原本一臉篤定得意,莫名其妙地捱了一兔腿,心裡尚不服氣,辯解道:「開獵前,通政使大人給臣一紙文書,將陛下計劃略微透露一二,想來……」
「自以為是的蠢貨!」
自以為蕭亦然得知自己與內閣聯手陷害於他,就絕不會再照事先約定,去最西側的那條路接應他。
所以,杜英才在這另外一條所謂的必經之路上設下伏兵。
當真是小人之心。
沈玥冷笑一聲:「朕同仲父的約定,他杜慎之算個什麼東西?莫說是他的文書,就算是杜明棠親自來勸,仲父也絕不會改道!」
於洋被他斥地心裡七上八下,囁嚅著收了聲,不敢再言語。
「若朕早先知道你們多此一舉,朕絕不聯和這班蠢貨一齊行事!」
沈玥三兩下吃完烤兔子,翻身上了馬,看都不看那監正一眼,招手令為首的那名鐵甲軍上前。
借著火把的微光,沈玥伸出一根油花花的手指頭,戳了戳那人的肩甲。
他曾在蕭亦然的軍帳裡,拿著帕子一寸一寸的擦過這鐵甲,竟然和他們身上負著的重甲毫無區別。很難說,這一批鐵甲是軍部仿製的,還是直接從北大營裡順出來的東西。
蕭亦然在朝掌政,對軍用鐵製管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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