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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似是帶著幾分調侃笑道:「何況,朕只不過將仲父留宿在皇宮一夜,袁小將軍就帶人在宮門外鬧了整宿。朕要敢對仲父如何,這中州的天怕是都要翻了。」
這是誅心之言。
但凡為臣者,此刻都該戰戰兢兢地跪伏在地,涕淚叩首以表忠心。
蕭亦然不以為意,坐得穩當。
若非昨夜他第一時間傳訊出去,命袁徵當著羽林衛的面抓了人,大鬧宮門,狠狠地警告了小皇帝,只怕是昨夜沈玥鎖著他手腳的鏈子,也沒這麼輕易解開。
這會兒沈玥肯放了他,好言相商談什麼合作,不過是退而求其次罷了。
蕭亦然靠過身去,劈手奪過沈玥手裡的湯碗,一口氣幹了。
沈玥有些懵,指著青瓷缽囁嚅道:「這兒……還有……」
「陛下喝過的,沒毒。」蕭亦然意有所指地挑了下眉。
沈玥一口氣沒捋順,負氣地說:「仲父,朕明白你在內廷中了毒,朕確是嫌疑最大,昨夜光祿寺進膳之人朕也都查了,雖暫且沒什麼實證,可朕沒……」
「哐啷」一聲。
蕭亦然重重地將手中的湯碗擱在桌上,打斷了小皇帝的話,陳年舊事已成事實,辯白喊冤又有何用?
蕭亦然站起身一把拉開了殿門,下了整夜的雨天剛放晴,秋高氣爽,朔風帶著些許潮氣迎面掃來。
沈玥跟著他一前一後出了西側殿,穿過抄手斜廊朝正宮走,一邊走還一邊逗弄著小太監拎的雀兒。
靛青色的雀兒在竹籠裡撲稜,迎著初秋的晨光討巧地輾轉鶯啼,哄得那張年輕的臉上露了笑,玩起來倒有幾分像十七八的少年。
蕭亦然行至宮門處,轉身拱手道:「陛下,臣公務繁忙,這便告退了。」
「仲父急什麼?袁小將軍還在等著要見仲父呢,仲父不妨先見見。」沈玥俯下身,湊在他的耳邊,輕聲道,「這中州里對仲父日思夜想的,可不止昨夜那幾個殺手。若是仲父失了武藝的事被人知道了,那可真是太危險了。」
「陛下這是在威脅臣?」蕭亦然面色不虞。
宮門口凜冽的秋風,將二人的衣擺吹的上下翻飛,糾纏至一處。
沈玥還未及弱冠,硬朗的輪廓已見雛形,正是少年朝氣的時候,本不該有什麼喜怒不形於色的城府,那雙似水含情的桃花眼氳在熱氣中,卻像隔著團霧瞧不清楚。
「朕哪有此意。」沈玥別過眼去,「仲父,袁小將軍來了。」
袁徵年紀雖小,但自幼長在軍營行事機靈,入殿時二人眼神交錯的瞬間,他便朝蕭亦然微微點頭示意,而後單膝跪地施了禮。
蕭亦然冷臉問道:「方才陛下說你夤夜來找本王報信,可是府上出了什麼事?」
他話裡有話,意在提點袁徵,找個由頭跟自己回府。
袁徵迅速地理會了他的弦外之音,咬咬牙硬著頭皮瞎扯些沒影的事:「稟王爺,昨夜府上鬧了刺客,書房也被燒了,大批公文丟失,許多軍務摺子也在其中,現下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蕭亦然淡淡地丟下一句話:「可有傷著什麼人?」
這是瞎話扯得還不夠的意思。
袁徵又硬著頭皮誇大其詞:「昨夜中秋,王爺沒回,值守的弟兄都去歇著了,刺客來的突然……」
扯了半天沒到點子上,蕭亦然索性自己親自問:「袁釗昨夜不是留宿在王府嗎?怎的也沒有防備?」
他大哥昨夜未曾赴宴,在家陪著老母親盡孝團圓,留宿王府……壓根沒有的事。
袁徵會意,接過話茬說:「刺客錯將大哥當成了王爺,給傷著了!屬下出門的時候,大哥還暈著呢!」
「嗯。」蕭亦然滿意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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