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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若借許之朗之手把那老僕除掉,卻是他內心所不能接受!

劍修老僕,代表的只是許家主母林氏的意志!

若要打臉,便得由自己痛痛快快地狠打,才算過癮!

翌日。

臨近傍晚之時,許牧外傷盡復!

只不過,略一運轉玄氣,丹田便隱隱作痛!

內視後發現,丹田內已被老者侵入一縷俠者劍意!

別無他法,只能憑水磨功夫用玄氣一點一點磨滅!

用過曦月端來的清粥,許牧百無聊賴,逗弄侍女放鬆心情。

“叮噹快回來了。以後,你就不用這麼累了……”

曦月俏臉漲紅,拍去腰間的魔爪,從許牧腿上掙脫。

“公子,別摸了,你……看會書!你修劍難成,命修之術可別再落下了!”

許牧昂然不服,道:

“誰說本公子修劍難成?!我有一劍,出鞘即無敵,可劈高山,可探深淵!”

笑鬧之間,天衍小築院門外,傳來白不易熟悉的聲音。

這個西涼司馬,雖然官場失意,卻在歡場縱橫肆意瀟灑!

一年來,他與許牧廝混甚熟,經常相約去勾欄聽曲。

“許兄弟,在否?有天大的好訊息!”

許牧嘿嘿一笑卷好竹簡,掐指推衍之後硬抗一雷,帶著半身肉香去給白不易開門。

【恆卦】,卦辭堅守不易、恆心有成!

“白兄好色不易,苦心得報!飛鴻姑娘肯露面了?!”

白不易拱手錶示佩服,翕動鼻翼,往內窺探。

“什麼香味?給我留點!我昨夜醉酒,現在還沒吃早飯!”

許牧滿頭黑線,沒好氣地舉起手臂。

“我被雷劈了,你要不要來點嚐嚐?”

……

怡紅樓,二樓。

正在打茶圍!

譁!

人群散開,給許、白二人讓出兩個大大的空位!

坐在主位的女子,明眸皓齒,楚腰衛鬢,正是西涼花魁阮飛鴻!

媚骨天成,卻又在嬌媚容顏中透出一絲清冷之意!

可謂又純又欲!

讓人看了,在心生憐惜之時,又禁不住有想把她覆在身下的衝動!

只是,大晉勾欄多為教坊司所設,有營業執照,受官府庇護,無人膽敢霸王硬上弓!

在勾欄打茶圍,若想睡到細皮嫩肉的小娘子,通常只有兩種人可以做到。

一是有錢,二是更有錢!

而阮飛鴻則不屬此例。

她是花魁,琴簫雙絕,詩才難得,地位超然,賣藝不賣身!

據小道訊息稱,要想睡到她,也不是不行!

她的要求很簡單:有才,有顏,有緣!

許牧拉著白不易大大咧咧地坐下,向停下話語的阮飛鴻拱手見禮。

“阮姑娘,初來寶地,多有驚擾,還請不要見怪!”

阮飛鴻望著許牧的俊朗容顏愣了片刻,醉意上湧,放下酒杯,扶額調侃。

“公子,呃,天師大人說笑了。小女子不敢怪,我怕遭雷劈……”

許牧哈哈一笑,收起紈絝神色,豪爽道:

“那我就與阮姑娘對飲三杯,了作賠罪。我先乾為敬!”

白不易忍不住嘟囔道:

“急色粗鄙!打茶圍是小酌品茗取樂,哪有像你這般牛飲的?!”

阮飛鴻微微一笑,不以為意,淺飲一杯算作應和許牧。

一個自命瀟灑的年輕文士,是西涼州學新聘的經學博士,向阮飛鴻唱了個喏。

“飛鴻姑娘,小可新得一首詩作,為姑娘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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