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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小姐是把自己調查地乾乾淨淨嗎？任暄每說一句，林紓言的睫毛便顫抖一分。

「我是想說，」任暄拿起被推過來的卡片，「當一條道路通不到終點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換一條路，而不是輕而易舉地就放棄終點呢？」

「其實我說的這些，」任暄苦笑一聲，「你都知道。」

林紓言沉默了。是的，她知道，可現實又不允許她知道。在進星宇的第二年林紓言就知道這裡的一切都不適合自己，可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的試錯機會是很少的，甚至是沒有。

「任小姐為什麼想幫我？」林紓言抬起頭，這句話很早之前就想問了，為什麼在酒店救下她，又為什麼會在這裡遇見。

今天的相遇真的只是一次巧合嗎？

可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

林紓言自嘲地想著，任小姐又能圖自己什麼呢？亦或者，林紓言心裡有道聲音在渴望，自己真的有哪一點能值任暄看上就好了，這樣就可以報答任暄的救命之恩。

「你就當……」任暄說不出系統的事情，思考片刻說，「冥冥之中，有些事情就是這樣走的。」

「冥冥之中？」

「是啊。」任暄對上這麼一張乾淨的臉龐，有一瞬間的失神，只是一瞬間罷了。

「或者你也可以當做，」任暄隨意地說，「我是商人，商人是要投資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想賭一場不會輸掉的棋局。」

「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任暄問。

林紓言答不上來。

「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任暄自說自話，「我朋友有股份在這家公司，這張卡片就是我從她那裡要過來的。」

「她只是股東，我也只是她的朋友，公司裡的人不知道你，更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我只是從她那裡拿出來一張入場券。至於能不能被人相中，林紓言，這是你的事情。」

林紓言上次說要退圈明明就是無奈之語，任暄要給她鋪一條新的道路，同時也是自己的回家路，至於以後發展，任暄不準備干涉太多。

「我像不像在挖牆腳，」任暄好笑地說，「你可以先拿著這張卡片，等到那邊的合同結束，如果你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開啟看看。」

出了咖啡店，遠遠地任暄和林紓言便看到路邊乖乖巧巧站著的兩位小姑娘。一個六年級，一個三年級，身高几乎一樣。兩個小女孩手裡都握著一根冰淇淋，冰淇淋已經吃了大半。

「言姐姐，姐姐。」任珂飛了過來。她其實想給兩位姐姐也帶兩根，可這家冰淇淋的人太多了，她排了這麼久的隊終於買到兩根，最重要的是不知道兩位姐姐什麼時候聊完，任珂便作罷了。

「和小可在聊什麼嗎？」任暄想到剛才看到的場景，饒有興趣地問了一句。

「姐姐，小可姐姐可真厲害，昨天我們去郊遊，她在市裡參加數學競賽呢！」

「你小可姐姐確實比較厲害。」任暄也沒想到，眼前瘦瘦小小的女孩子成績這麼好，要知道葉城裡的數學競賽，可是透過學校片區層層篩選上去的。

在旁的林紓言聽到這眼神黯然。

「怎麼了？」任暄一直在注意著林紓言，她的一舉一動都沒逃過任暄眼睛。

「沒有，」林紓言搖搖頭，顯然不欲多說，「任小姐，我想先回去了。」

「我送你們吧。」任暄提議。林紓言還沒來及拒絕，任珂搶先一步蹦到小可面前，「小可姐姐，我們一起回家吧。」

小可仍是先徵求林紓言的同意，見她點頭，才和任珂一同上了車。

「要去哪？」任暄問。

林紓言猶豫片刻，報了一個路名。任暄回憶一下她查過的資料，林紓言住處小可家，甚至於福利院舊址都不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