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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嗆人的煙霧撲面而來,他們用衣袖捂住口鼻。飛快掃過凌亂的一樓,蒼泠指了指上面,沈先立刻意會調頭就往右手側跑。
通往二層的樓梯上幾個僕從正忙著遞水盆,見到沈先皆是一愣。
沒有多言,三步並作兩步,沈先率先跑上了二樓。卻在才踏進二層樓面的一刻,將等著接水的僕從一把拽過。
「不要救了,讓大家都退出去。」
蒼泠就在他的身後,雖推斷起火點在二樓,但當親眼目睹濃滾滾的黑煙,垮塌的樑柱——他與沈先相視,搖了搖頭。
他們還是晚了一步。
……
大火在接近天亮時滅了,整棟藏書閣只剩一個搖搖欲墜的空架子,和四面殘存的地基石柱。
懷蝶在察看了一圈後,只道了聲:「沒傷著性命就好。」
攥著娘親的手絹,沈先佩服自己還笑得出來,「娘啊,整座藏書閣都沒了,您不心疼嗎?」
正囑咐丫鬟請郎中、準備吃食,懷蝶的鬢角還簪著白花。聽見兒子在後面嚷嚷,她停下腳步。
幽幽地轉身,「怎麼會不心疼?」她朝兒子伸出手,「你們沈家的珍寶可都在那裡頭啊。」
幾步上前,沈先挽上她的臂彎,「那您方才跟沒事人一樣?我還當您不在乎呢?」
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背,懷蝶道:「如今的情況還容得我們在乎那些?你過會就要入宮,可有準備?」
「嗯,準備好了。」
瞥了眼等候一邊的丫鬟,沈先抽/出胳膊攬上娘親的肩膀,就像小時候纏著娘親的模樣。
「娘,蒼泠在這,您不用擔心。」
秀眉微攏,「你對他了解嗎?」懷蝶仍有顧慮,「我記得他連戶帖都沒有。」
「娘,陳叔還服侍過沈家三代家主,結果呢?」
懷蝶呼吸一滯:「這,他也是情有可原。」換做沈先被人挾持,她應也無法做到那麼理智。
意外地,沈先贊同:「確是情有可原。」不然他早將管家押送衙門。
不過此時,面對自己的親娘,沈先索性坦言:「是我不再信他。」
或許在娘親眼裡陳叔才是自己人,可放眼整個侯府,還有沈家軍——
除了蒼泠,他想,他無法再相信第二個人。
飛簷翹角,白牆黑瓦,那一人一身青衣如舊,伴隨著第一縷晨曦落在長街。
看著馬車緩緩駛去,看著華貴的錦繡白從掀起的簾子後露出一截,唇角漸漸抿直。
他沒有看見,馬車裡一絲不苟端正而坐的那人,擱在膝頭的雙手悄悄捏緊,唇角卻漸漸上揚。
當馬車消失在長街的盡頭,他仰頭望向風過無痕的天際。
「若是萬一我回不來……」
「我會帶你娘離開。」
「……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騙騙我也行啊。」
「安頓好你娘,我再去找你。」
縱使高牆深宮,煉獄火海,我都會去找你。
直到你發現我接近你的真正目的,也不放開,至死方休。
……
四天後,錦衣衛包圍了忠勇侯府,同來的還有駐守盛京的一支守軍。
管家陳九離開柴房的開口便道:「沈景曜私通外敵意圖不軌,其子沈先抓我一家老小,妄想殺人滅口。忠勇侯府和沈家軍都是亂臣賊子沆瀣一氣。」
「那你怎麼還活著?」錦衣衛千戶奇怪地問他,「你又怎知我們是來做什麼的?」
「難道你們不是來查抄侯府的嗎?」管家拍了拍皺巴巴的長衫,彷彿對方在說笑話,「不然你們怎麼會尋來柴房?」
無愧服侍了三代沈家家主,陳九老了,也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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