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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被世人唾棄,即使是錯……
「你沒有錯。換我是你,也會這麼做。」
平和的眼眸倒映著他的悲愴。
「我怕死,怕走不出詔獄,怕再也見不到……很多人。可是貪生怕死,只會令父親九泉之下後悔生下我。」
「那又如何?」
憐惜地指尖拂過他的額角,沾著傷藥未散的清苦。
「你若冥頑不靈,你若不是貪生怕死,你要你娘怎麼辦?要忠勇侯府上下百來人的性命如何交代?」
要他,又如何自處?
「可是,他們傷了你。」
指尖頓住,蒼泠懷疑地看著他。
「他們不該傷你。」
從容不迫,蒼泠再次解釋:「我說了,這傷與別人無關。」卻掩不住心底的震驚。
沈先扯開嘴角,輕輕地笑了。
「可是與我有關。」
他怕死,怕被人恥笑,怕忠勇侯府被人戳脊梁骨。
可是,他更怕蒼泠的那一聲:「我會來找你。」
一語成真。
第38章 蒼泠
與我有關。輕描淡寫地,彷彿天經地義理應如此。
原本明亮的眼眸,短短几日,喜怒悲歡交織浮現。
他不是沈先,沒有父母的寵愛,成長的環境更天差地別。可是這一刻,他卻覺得自己,感同身受。
在握緊的茶盞重新倒上寡淡的涼水,他想安慰他,可是無從開口。
在凳子坐下,蒼泠的嘴裡泛著苦:「我去找了月公子,不過只是想打探你為何一天一夜還未歸來。確如你所猜,我知道他的父親是當朝丞相。可,他知道的也不多,我只好回了侯府繼續等著。」似乎除了解釋,別無他法。
沈先沒有流露出半分惱怒,小心將茶盞推至他手邊。
「還記得你曾一個勁想要套出我的師門嗎?」一次再一次,他不假思索,「可惜師父早已過世多年,不然也無需百兩黃金,我會帶你去見見他。師父不在了,可門規還在。」
「當年,師父在得知秋沁之入朝廷為官時,氣到吐血。我也曾向師父發過誓,此生都不會和朝廷中人有任何牽連,更不會成為第二個秋沁之。」忽然嗤笑,「那時年幼,不知道當官並沒有想像中容易。」
秋沁之能考上科舉,反言之,倒是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不與朝廷為鷹犬。」他長長地呼氣,感慨地重複,「不與朝廷為鷹犬。」
突然停下,扭頭看著沈先,「與一人相識、相知,你可會在意那人的身份地位?」
「不會。」沈先搖頭,眉頭輕蹙似乎猜到他要說什麼,「我不是怪你擅自去找月家,相反,我心懷感激。但是我要知道,究竟是誰傷的你。」
「感激什麼?」蒼泠不由笑了起來,「感激我嗎?我什麼都沒做成啊。還是說,你要去感激月丞相,還是月公子?」
三分調侃七分唬弄,只盼沈先別再糾纏他背後的傷。
撒謊,需要下一個謊才能圓上。
「不,那老匹夫打的什麼主意我又不是不知道。可是你身上的傷,真與月家無關?」
默默嘆氣,是了。他早該料到沈先的性子,幾頭牛都拉不回的固執。偏偏這樣的人,誰又能想到,朝堂之上竟會將自己的自尊放低到塵埃。
當然,亦或許是他們把沈先想得太過單純。
思及此,端起茶盞的手不自覺一頓,蒼泠瞥了眼挺直端坐的身影。遲疑了一下,開口道:「我與月公子相識時並不知他是丞相之子。知其身份時,已是後來的事。但也只君子之交,若不是盛京中高門貴族只認得他一人,我也不會貿然前去。」
沈先點點頭,「比起你我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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