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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戚言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沒了。」
「沈先。」夫人再次朝兒子瞪去,「都是長輩,你成何體統?」
這一喊恰好扯住朝屋簷望來的眼睛。
「好好好,都是長輩,唉。」在月錚回過頭時,沈先已站起了身子,「既然都是長輩,當著二位長輩的面,請容晚輩也直言一回。」
懶懶地抱了個拳,不待月錚開口,沈先自顧自地從袖袋裡掏出一疊銀票。當著面,他塞到佔戚言手裡。
「這些年吧,我爹虧沒虧待你們我不知道。不過入軍營混了兩月不到,成天淨吃白菜,想必原本的日子也沒好到哪去。」
吸了吸鼻子,握住佔戚言欲推辭的手,「這些銀票大概也就夠全營喝個幾盅吃上一桌,就當晚輩的小小心意。唔,當著丞相的面,也算是個見證,絕不是私下賄賂。」
月丞相呵呵一笑:「小侯爺的心意,佔副將收下便是。」
反正出了侯府的大門,即使不拿一張,月錚也會派人將那一疊銀票裡裡外外仔細查個遍。牙齒咬了咬唇,蒼泠慶幸自己和沈先提早想到了這一點,這才沒有在銀票上做任何手腳。
而且,月錚應該也沒料到他們根本沒想過做手腳,因為——
「是啊,收下吧。」沈先放低了姿態,好言好語,搭上佔副將的手腕,「從今往後,天涯各自珍重,也不枉了跟我爹這一場。」
佔戚言抬起了頭,深似汪洋的眼底看不見情緒。
薄唇抿了抿,方才道:「末將替眾將士謝過小侯爺饋賞。」
滿意地頷首,往後退去,鞠躬作揖。
「恭送丞相大人,恭送佔將軍。」
這一禮,恭恭敬敬。
這一禮,希望誠如離參將所言,佔戚言能懂。
……
離洛說,容隱兄的心思跟那荷塘底下的蓮藕似的,都是孔,不要瞎琢磨。
他們只需要相信佔戚言——即使在他離洛作為逃兵離開盛京離開沈家軍後,佔戚言是他們唯一可信賴的人。
那天夜黑風高,沈先反駁離洛:「說得我們也信你似的。」
「哦,你們當然有權利選擇不相信。不過,」黑燈瞎火的屋裡,離洛捏著鼻子,「反正沒了你倆,我也有的是法子替將軍保住他的兵。」
沈先才歪過腦袋。
「話又說回來,小侯爺,您是閒得慌嗎?非得考個武狀元?」
「我朝買官賣官是觸犯律例的。」壓著嗓門,沈先的聲音悶悶的。
有多久沒見他這板正的模樣了?蒼泠不禁揚起眉尾。
「況且侯府也沒那麼多銀子。」認真的口吻,是思量再三後的給出的結果,「再說,花銀子買將軍當,這不是賠本買賣嗎?」
那一刻,離參將長吁了口氣。
蒼泠猜,若是此時身在軍營,離參將能一掌揮過去,拍死這胡言亂語的小兔崽子。
「小侯爺,我咋對您沒啥信心呢?」嘟囔著,離洛嘆著氣,「反正改旗易幟已成定局,乾脆您還是當您的小侯爺算了,我就回我的漠北。好聚好散得了。」
沈先半晌沒說話,太暗了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在想些什麼。
離洛準備摸黑走人時,他才幽幽地道了聲:「頂著逃兵的頭銜,冒著被通緝的風險,參將此行回漠北是非走不可嗎?」
「嗯,非走不可。」
「值得嗎?」
月光灑進敞開的屋門,離洛背對他們,沒有回答,只是聳了聳肩。
……
一隻裝著黑色棋子的方罐推至他手邊。
「想什麼呢?想得都走神了?」
沈先撥弄著白色棋子,「今天換你先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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