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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族老爺子一句話沒說,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古辰,看了許久。
眼神之中的光芒,時而明亮,時而閃爍,時而暗淡,時而發光。
最後,他竟直接背過身去,用力的閉上了眼睛,深呼吸了至少十幾口氣,才重新轉過頭來,看向古辰。
“辰兒,老朽眼睛有些花了,過來仔細讓爺爺好好看看!”
說話的同時,對著古辰招著手。
“快去!”
牧天華見狀,也連忙眼神示意古辰。
古辰緩緩的抬步,走向了古族老爺子,走的很慢,就好像每一步都很沉重一樣。
他從未見過古族老爺子,本以為,心緒不會有任何波動。
可是這一刻,面對就站在眼前的古族老爺子,古辰的心跳,卻是狂跳不止。
就連靈魂,都彷彿受到了一種特殊的力量,一直都在輕微的發顫。
那是一種古辰以前,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也完全無法理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也許是血脈相連,也許是血濃於水,也可能是埋藏在血脈深處的東西,在促使著他,一步步的走向古族老爺子。
甚至就連古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古族老爺子面前的。
望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蒼老的面孔,這一刻的少年,大腦都變成了一片空白。
“好啊,好啊,真好啊……”
古族老爺子一直在輕撫著少年的後腦,口中不停的重複著同樣的兩個字。
只是,每一次重複,聲音中所蘊藏的情緒,都是完全不同的。
古辰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情緒,但卻能夠感應到,只是說不出來而已。
“十七年零兩百一十二天,沒想到,老頭子已經多活了這麼長時間,但總算沒有白活,能夠在我臨死之前,還能見一見你。”
許久之後,老爺子才長嘆一聲。
而後驀然轉身看向身後一眾古族高層,道:“叫人!”
“拜見小少爺!”
“拜見小少爺!”
一剎那,呼聲連成一片。
而古辰,從始至終,都還處於驚愣的狀態中,也是直到這一刻,才終於回過神來。
“不用多想,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古族老爺子短暫的情緒波動之後,似乎已經恢復了過來,輕輕的拍了拍古辰的肩膀。
“走吧,回家!”
說完,便握住了古辰的手,親自帶著古辰,穿過一眾古族高層人群中,徑直的朝著古族深處走去。
同時,還有一句話傳回到身後牧天華耳中:“牧小子,像以前一樣,你自便!”
“喂,老爺子,好歹我現在也是一族之長,你這是不是也太不尊重我了!”
牧天華大聲反抗著。
古族老爺子低哼一聲:“別跟我扯那沒用的,當初你小子在老子的飯桌上拉粑粑的時候,你怎麼不提尊重老子的事!”
“呃……”牧天華聞言頓時一臉無語,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留啊!
“哈哈哈!”
周圍眾人,也都跟著大笑起來,無論是古族還是牧族的人,都同樣如此。
顯然,他們都已經習慣了。
古族和牧族本就是世代通婚的世交,兩大家族的人,幾乎都是親上加親,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那一種。
統領的人,幾乎都是一起從小長大的。
互相之間,都很瞭解,但凡誰有點糗事,也很快就會傳遍兩族。
牧天華的母親,也是古族的人,可以說從小有一小半的時間,都在古族長大。
他那點事,但凡年紀差不多的,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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