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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執行指令碼，清除所有記錄，不過，總是會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如果我們想點做什麼，現在是最好的時候。」他望著窗外，「系統再手眼通天，算力也有限。現在大部分程式應該都在執行清除命令……」

阿爾弗雷德沒繼續說下去。因為車內的氛圍實在是有些詭異。

從上車開始這兩個人就沒張過嘴。教授，以及駕駛座上這位維序官。賀逐山沒向他解釋他是怎麼和維序官搭上線的，但阿爾弗雷德本能地感到一絲尷尬。有時他和尤利西斯打冷戰，還沒宣告冷戰結束便不小心眼神對視時，空氣裡也會瀰漫著這種尷尬。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阿爾弗雷德忍不住，「我們是不是以前見過？」

賀逐山沒好氣：「我怎麼知道。你問他。」

維序官單手握著方向盤，一句話沒說。不過阿爾弗雷德覺得這車突然開得更暴躁了。

「如果你想找回記憶的話，」維序官忽然開口，「現在確實是最好的機會。」

他淡淡道：「000號資料中心確實是一個大型處理器，儲存著所有被上傳到虛擬世界的人的記憶檔案。」

「但上次……」

「你沒有許可權，貿然闖入只會掉進系統設定的岔路陷阱。但如果帶著金鑰的話……接入處理器就只是眨眼間的事。」

顯然，他身上有金鑰。尤利西斯身上也有。

「但我得提醒你，」阿爾文用餘光瞥著後視鏡裡，賀逐山只留給他的一小半側臉，「一旦接入處理器，系統會自動判定資料庫被入侵，入侵警告則又會直接觸發最高許可權的抹殺指令，所有程式碼哪怕只是同時空執行的無辜程式也會被刪除。那種刪除可不是你看到的這些愚笨的執行者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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