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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

「你瘋了嗎？！你差點把我們都害死！」

阿爾文咳嗽幾聲，平靜而殘忍地直視賀逐山的眼睛：「賀逐山，這裡沒有死亡。」他一字一句道，「即使你死了，我還是能用許可權疊代出一個新的你。」

一個一模一樣的你。

賀逐山揪著他衣領的手在顫抖。

「那裡確實沒有真正的記憶檔案。想來你也猜到了：它們只是一些代理連結，與真正的資料庫相連，但不包括具體的資料資訊，除了一個例外。我騙你去那兒就是為了求證這件事，」阿爾文輕輕說，「我的記憶檔案只有你能開啟。」

「而結果你也看到了……記憶檔案並不存在。」

「你的直覺錯了。我和你不一樣，不是被上傳到這裡的角色或玩家，只是一個npc……」他笑笑，「一個被編寫出來的程式。」

「既然如此，我不會放你走。」他道，「就算要疊代成百上千次，要親手把你刪除成百上千次，我也一定這麼做。」

「……我已經疊代了多少次？」

「三十四次。」

「三十四次。」賀逐山笑了，「我每次都上你的當？」

「你每次都喜歡我。」

這句話擊潰了賀逐山。對方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了最殘忍的事實。賀逐山鬆開手，微微低著頭，兩肩似在用力壓制著來自身體深處的本能的顫動，然後一點濕潤的水珠暈在了被他捏皺的阿爾文的衣領上。緊接著緩緩劃過主人脖頸。

「為什麼？」他低聲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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