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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存，而不產生排異效應。」

班傑明認真聆聽，同時點了點頭：「是嗎？非常有趣。放在以前，我一定會請他來實驗室做客……但現在，他對我來說，和路邊的一隻螞蟻沒有任何區別。」

「您以前對這個專案抱有巨大的熱情，好奇那些畸化細胞為什麼可以無限生長繁殖，水母似的『永生不死』。但現在，這個專案變得相當邊緣化……」

「什麼是真正的永生？」班傑明·阿徹忽然輕聲打斷，「『長壽』就是真正的永生嗎？人類太脆弱了，即使壽命沒有盡頭，但只要輕輕地一碰、輕輕地一推，血肉之軀便會在須臾間分崩離析……大自然是一個失敗的發明家。」

他坐在陰影裡，背對陽光：「確實，我曾經醉心於與變異體有關的生物研究，在阿瑞斯的地下基地投入了不知多少心血——阿爾文，那個與眾不同的實驗品，我天真地相信我會在他身上找到答案……直到那個仿生人自殺，這給了我當頭一棒。」

「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背叛我，但我終於認識到，人類的脆弱與怯懦與生俱來，這種低階已然成型，無法修改——但我可以比大自然做得更好。」

老人話鋒一轉：「水谷，我知道你在廢棄工業區的所有動作，我知道你想做什麼。」

水谷蒼介微微一怔。

班傑明笑了笑，示意他別緊張：「『造神計劃』，不錯的名字。你從小就嫉妒那些集中營裡的『覺醒者』，羨慕他們花樣百出的『異能』。不必否認，我看得出來。我把阿爾文交由『忒彌斯』撫養的那段時間裡，你經常會在臥室中撞見他們。你看他的眼神相當複雜……我知道那是羨慕與嫉妒——你把『變異』視作更高階的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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