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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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逐山嘆了口氣,掩上腰間猶熱的槍:「進屋,」他說,「別看。」
他身上有傷。
——生死存亡都成問題時,文明不復存在。蝸牛區變成原始森林,弱肉強食是唯一法則。人們會為了一片麵包、一瓶水大打出手,而達文公司不會為困在區內的普通公民提供任何幫助——他們寧願犧牲這些人和反/叛者一起活活餓死,然後在白骨堆上重建不夜城。
賀逐山從懷裡掏出幾袋餅乾、幾包火腿和兩盒牛奶,然後將帶血外衣丟在一旁,露出少有血色的上半身。
腰腹上有一條幾乎左右貫通的傷口,是刀砍的,又深又長,流血不止,觸目驚心。
賀逐山毫不在意,隨意用毛巾沾取冷水擦淨血與沙後,就咬著繃帶準備包紮。他的漫不經心和輕車熟路都相當驚人,彷彿受傷這件小事只是家常便飯。阿爾文冷不丁開口:「會感染的。」
他頓了頓:「不好好做處理的話。」
他猶豫著向賀逐山蹭了兩步,沒忘記帶上那把劍。對方的精神力波動劇烈,離他越近,應激便越強,大腦裡有一把小刀在攪弄阿爾文的神經。
但他最終強忍下這種痛,強忍住那種攻擊對方的衝動,在賀逐山的注視下,拆下他腰間已經裹了兩圈的繃帶。
他觸碰血口的瞬間,縱是賀逐山,也無法剋制身體的本能反應,腹肌驟硬,整個人警惕地防備起來。
但他沒有反抗。
他坐在床邊,看著阿爾文替他熟練消殺。碘酒是從鐵櫃子裡翻出來的,沒過期實乃萬幸。
外面黃沙撲窗,沙礫敲打出「咔咔」的動靜。但風聲壓不住交錯的呼吸,天光勾勒著模糊剪影。
賀逐山忽然笑了笑,帶點嘲諷意味,冷冰冰問:「你不是怕我嗎?」
阿爾文沉默許久,輕聲說了句抱歉。
那人微微蹙眉,沒有說話,抽出空單手又點根煙,灰霧攏了兩人。
阿爾文說:「你別抽了。」
「尼古丁能麻痺神經。」
阿爾文這才反應過來,他每次抽菸,只是為了抑制那難以忍受的疼痛。
他是一個慣於受傷,又慣於一言不發,慣於暗中承擔一切,慣於沉默的人。
血不停往外滲,止血棉甚至堵不及。阿爾文有些手忙腳亂。但他最終成功繫上手術結,悶聲開口說:「對不起。」
他的目光飛快掃過賀逐山手腕,又不動聲色收回來。
賀逐山沉默,撣了撣菸灰。本要再抽,但到底把煙摁滅。他說:「不是你的錯。」
窗外傳來一陣喊叫,槍聲響徹。等一切寂靜下來,黃沙裡迸射火星,賀逐山忽扭過頭,垂眼打量比他矮上許多的阿爾文:「當一個人在世界上只遭遇過背叛與拋棄,而非愛,而非憐惜,他不再相信任何人,只是一種正確的動物本能。」
他總是這樣,什麼都不說,卻早已看穿一切。
「秩序部為什麼追殺你?」
阿爾文避而不答:「你又為什麼救我?」
賀逐山似乎笑了笑,又好像沒有。他在那一瞬間表露出與他年齡全然不符的疲憊,他說:「別問。睡吧。」
他拿過阿爾文手裡的鑷子。
當晚遠處已傳來連綿不斷的炮火聲,阿爾文猜測公司派出了仿生人軍隊。他不知道秩序部的人在哪,不知道班傑明是不是已經勃然大怒——如果班傑明捉到他,阿爾文自知下場相當難看。
但這個瞬間,他不關心未來會發生什麼,他不害怕班傑明會如何懲罰他。他只是在聽賀逐山的呼吸聲,他只是在學習著信任一個人。
阿爾文睡不著,賀逐山亦是。
這不安分的人便爬起來搗鼓那臺廉價電視,真讓他弄開了,沒有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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