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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a嘆氣，「我想你應該知道那些仿生人管家案件。」

「仿生人案件？你是說——受害者被仿生人襲擊、意識被抽取並上傳到『廢土之下』的事情？是的，我知道，他們被困在『縫隙空間』，那裡不屬於『廢土之下』，而是一個更大的……更危險的網路空間。實不相瞞，我剛從那空間逃出來。」

「你說的沒錯，但我要糾正你一件事……」

「不是『那個空間』，」asa低聲道，「而是『這裡』。『這裡』——『這個世界』，我們所在的地方，我們所處的世界。」

「你——」元白驚異，「什麼意思？」

「你從來沒有登出遊戲。」asa道，「你根本沒有醒來。你現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假的程式，都是被植入大腦神經的錯覺。」

他拾起放置在茶几上的水果小刀，眼也不眨，就朝左手砍去。元白下意識想要制止，然而嘴剛張開，驀然失聲：只見刀鋒銳利地切斷asa手腕，切面平整，卻沒有滾落一絲鮮血。下一秒，斷口處「生長」出綠色的字元流，它們逐漸匯聚，變成一隻新的左手。

只是連線處彷彿掉幀一樣不時閃爍。

「在這裡，我們只是意識，附著在程式碼之上，相當於被抽出的『靈魂』。連入腦機介面的『廢土箱』——其實是大型腦活動控制器——透過神經反射欺騙我們的大腦，讓我們以為我們真實存在。」asa說，「我把這裡叫做反世界——一個倒懸在真實世界之下的、映象的虛擬世界。」

「反世界……」

「反世界。」asa點頭。

「我不知道遊戲的開發者究竟想做什麼，但可以肯定，他們，或者說達文，達文在建設一個極其龐大的網路空間，龐大到能將所有人的意識容納其中——他們希望把所有人變作程式，使他們脫離肉/身，搬進這裡，從此以後永遠以資料的形式生活在訊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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