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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孤高之地一路撐傘獨行,走到這裡,是一條無人陪伴的、寂靜寒冷的路。
賀逐山垂眼,沒有說話,心裡跳了跳,覺得好像捕捉到什麼從前不予理會的東西。但那情緒溜得很快,未及細思,菜已端上。
菜色不多,碼盤卻各個精緻。一鍋煨得軟爛香甜的蟹粉豆腐;薑絲蔥段掩肚的清蒸冷水野鮭魚;骨湯奶白,浮末已去,山藥沉在盅底;還有花花綠綠酸甜開口的飯前小菜。大多清淡,是可憐賀逐山那顆岌岌可危挑三揀四的胃。
阿爾文先給他舀了兩碗湯,用嘴吹了,一碗盯著他喝,一碗放在一旁等晾涼。
湯裡放了點枸杞,賀逐山嗜甜,卻偏偏不喜歡枸杞回味裡的酸澀,於是用勺子將其挑到一旁,阿爾文替他剝蝦時瞟了一眼:「又挑食。」
賀逐山唔唔地嗯了一聲,一副死不悔改之狀,阿爾文也沒再說什麼,將蝦摞在他碗裡,漸漸堆得小山一樣高,賀逐山不得不拿筷子敲他的手,示意自己根本吃不下那麼多。
阿爾文不再剝了,賀逐山舒了口氣,開始一筷一筷小貓叼食。
兩人都不說話,昏黃的暗光下氣氛和靜,只有對方的呼吸,和玉筷不時碰在盤壁的聲響。良人在側,貌美如花,又極賢妻良母地伺候著,賀逐山覺得這頓飯吃得相當舒坦,不由眯眼走神,心裡想,真要說起來,他挑的食可多了去了。
香菜不吃,辣不要,蒜,肥肉,胡蘿蔔,芹菜,木瓜洋蔥青椒……
他其實是個極挑剔的人,少有人像阿爾文這樣處處合他心意。
於是賀逐山正這麼出神,目光一動,忽發現魚盤裡沒放一點蔥花,骨湯按說要放幾塊胡蘿蔔燉得爛糊,也未見其蹤影,香炸魚骨該爆炒蒜末提鮮,酥皮上卻沒見一點蒜末痕跡……
他怔了一瞬,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秩序官一定特地囑咐過什麼。
他對賀逐山瞭如指掌,彷彿春雨無聲,不言不語,卻總把他的所有都放在心尖第一位。
賀逐山停下來,專注盯著阿爾文看。
秩序官自己沒怎麼吃,好像不太會用筷子,末了乾脆擼起襯衫衣袖,認認真真給賀逐山挑鮭魚刺。他兩手修長,指尖青白,骨骼血管卻很分明,指腹有繭,一看就是一雙常年握槍持刀、殺人無情的手。
可此時,這雙冷漠的手,卻仔仔細細、溫溫柔柔替他挑揀出一塊塊齊整而白嫩的魚肉。
賀逐山終於重新捉回了那溜走的情緒。
他忽然明白什麼是阿爾文說的「被需要」。
他歪頭直直盯著阿爾文看,時間一久,對方便抬眼,目光裡跳出個問號,賀逐山見狀搖頭。
秩序官垂眼望著他的貓乖乖巧巧吃魚,唇邊不自覺泛上點笑意。
「還吃嗎?」
「吃。」
「我給你挑?」
「好。」
男人極有耐心地專注挑著魚刺,不時將白肉放在對桌人碗碟裡。
無聲是一種親暱的曖昧,情與愛全在逾矩的縱容之間。
飯後兩人各捧著一杯剛溫好的梅酒出門,蒸餾酒後勁大,喝的時候沒覺得,等甜柔果香散去,賀逐山那蒼白的面板上很快泛起點紅,有了暈乎乎的醉意,自己卻不自知。
他眯著眼,走路跌撞,阿爾文伸手,攬下他的腰帶到懷裡,咬著人耳朵問:「回家嗎?」
熱氣拍在臉邊,賀逐山下意識皺了皺眉。但他很快眯眼,仰頸用鼻尖蹭秩序官的下巴,活像只小狗:「不。」
「嗯?」
「走一走。」
走哪,他也不說,阿爾文只得陪他走。
街上人潮洶湧,摩肩接踵,怕人被撞失散了,他牽了賀逐山的手握在掌心,輕輕摩挲無名指指根上那枚銀色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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