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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眼皮子底下，你能修改的系統程式碼不多，時間已是極限，所以你只能依賴整個副本里最強大的力量來殺我——那就是崔，老奴作為『鬼』時被規則賦予生殺大權。」

「不過，你沒有把希望完全投注在崔身上，就像你說的，你並不知道我的程度在哪。所以同時，在密室外，你策劃了那場大霧，你在大霧裡混淆時間——當你得知崔並沒有得手後，立刻殺死神父滅口。你特意告訴我神父是在零點死的，因為你不想我意識到這兩件事之間的聯絡。」

「以上所有推斷都建立在一個既定事實上，那就是……你非常希望『殺死』我。一開始，我想不明白原因，因為對我來說，那只是一個帳號，即使死在副本里，也不過是被登出……直到後來，有人告訴我，熾之刀、漢斯，包括神父在內，他們的帳號資料都消失了。然後，我想起了white和我說的……海市蜃樓——你看，他的帳號其實是q，但我用他的本名『white』指代，你也知道我在說誰。」

「——崔曾經告訴我，副本里存在三個異常程式，格林是其一，而另外兩個，一個是你，一個是white。」

「你們不是人類。程式也好，人工智慧也罷……你們是機器。」

列車陷入短暫的寂靜。

「你是機器，還是一個擁有很高許可權的機器。」

0123的笑容微微凝固，顯然賀逐山掌握的資訊超出了他的預料和容忍限度。

他眼神微寒，但賀逐山平靜與之對視，彷彿未曾察覺那冰冷如霜的殺意：「這是為什麼第一天晚上你能從崔手裡活下來，也是為什麼第二天你可以短暫修改系統時間。是為什麼你可以小範圍地操縱崔……因為你本身就是程式碼。是偽裝成人的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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