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案牘勞形，必須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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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婦陳氏，你賢良持家，恪守婦道，對得起婆家，勤勉恭順，溫淑賢良，無愧父母之養育。然無心之過卻造就姚家三郎斷命，非故意害人性命，本性純良不作大惡，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況姚家三郎欺你久矣，推搡反抗人之常情。但天日昭昭，律法無情，故本官且判爾十年監刑，牢獄之中切記日日反省，不再做欺瞞之舉。錯便是錯，大方承認便是，行的正，坐的端，無愧與人，如此哪怕下九幽地府，亦顯赫然正氣！陳氏，你可服判？”葉楓手裡仍然拿著監斬的令牌，小小的身軀站在臺上，毫無威嚴可講，但他說的話卻無一人反駁，圍觀之人也靜謐無聲。不過，大家之前戲謔的眼神，微微上揚的嘴角已經不復存在，或多或少看向葉楓的眼神變得尊敬了。

“罪身服判，謝青天老爺，罪身定當日日反省，不負老爺活命之恩。”陳氏雙膝跪地，給葉楓行了磕頭大禮。

“不必了，她本性純良，非大惡之人，在本官這裡不受枷鎖之刑，你等恭恭敬敬請人入監，不可欺辱，先去一旁候著，陳氏之事還未了。”陳氏起身，衙役按照慣例拿著手銬過來，卻被葉楓制止了。開玩笑，這擱現代頂多防衛過當，甚至都不負法律責任，勤儉持家，踏實肯幹又性格好，這樣的女人哪裡找？這姚三郎也是信球，不好好寵愛，生個一兒半女的，整天酗酒賭博，那些玩意兒有老婆好？他倒好，回來就躺，出去就賭，閨房之樂他一點也沒體會到呀，人才！

“阮氏，你可知錯？”葉楓雙手揹負，望著癱坐在地哭個不停的阮氏，她的雙眼充滿怨恨，顯然她對這樣的判決是不服氣的。

“沒天理呀，惡婦殺人卻不償命，我一個老太婆失了孫兒還有錯呀，老天爺呀……”阮氏一愣，不可置信的看著葉楓，她不相信這樣的話還能從一個官府老爺口中說出來，她哪裡有錯？她只是失去了孫兒性命，他居然有錯？殺人者還不償命？這叫什麼道理？

“阮氏！我知你失去孫兒傷心難過，然本官已遣人問詢鄰里鄉親，三郎有今日之災禍乃爾一手促成。你縱他成性，致使三郎混跡賭場，酗酒成性，品跡低劣，枉為祖母，愧對列祖列宗。育子無方，枉為人婦，若你教育有方，三郎也勤勤懇懇，他二人夫唱婦隨，和和睦睦，你便早已四代同堂，受齊人之樂，也無今日之惡果。便是無陳氏之失手，三郎留戀賭場，遲早也有災禍。從古至今，留戀賭場者，攔路劫財者，欺男霸女雞鳴狗盜之徒有幾人能善終？所謂教不嚴師之惰，養不教父之過，你家男人早去，子女中途夭折，教育之任就該你履行，然你卻縱他成性，步入歧途，釀成今日之惡果。阮氏，你可知錯？”葉楓放下令牌，質問坐在地上哭泣的阮氏，果然古今溺愛孩子的人都覺得自己沒錯，愛孩子嘛有啥錯？錯都是別人的，在他們眼中，孩子就是天，誰也不能碰，包括老師！誰都得順著他們孩子，不然跟你沒完！

“啊？這……民女知錯，民女知錯。”阮氏憤恨的眼神逐漸隱退，開始自我懷疑。她想反駁些什麼，可又反駁不了，卻只好失魂落魄的認錯。

“姚阿昌，你作偽證欺瞞官府，夥同陳氏破壞案發現場，轉移視線，混淆視聽，可謂藐視法度，無視公堂之威嚴，差點促使官府釀成錯案。你可知罪？”搞定了這對婆媳，葉楓又來收拾這個做偽證的，雖然他沒啥大錯，可今天敢作偽證，銷燬證據，那明天還得了？別人看見他沒事，以後不也膽大妄為，做了壞事也去銷燬證據？況且就算現代法律，做偽證，破壞現場那也得坐牢的。

“草民……唉！草民知罪，請老爺發罪。”姚阿昌深深看了看陳氏，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頭又說不出口。最後說出口的，也只有認罪伏法。

“本官知你用意，也明白你的心意，但這不是你挑釁法律之藉口，今判你藐視公堂，輕視法度之罪，幸未釀成大錯，且判你三年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