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工業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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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童的饅頭香喲~錘子嘛嘿喲~有力氣嘿喲……”隨著水泥燒製的需求加大，劉村還有隔壁聞訊而來的村民，都加入了掄捶砸礦，開採石灰石，燒製木炭的活計中。人數已經突破了五百，這讓劉村這個原本貧困無人問津的地方瞬間熱鬧了起來。他們唱呵著自編的號子，帶著固定的節奏，有序的揮動手中的鐵錘，將眼前的石塊砸碎。

沒有經過統一的訓練，但他們錘子的著點節奏卻出奇的一致，個個紅光滿面，滿臉笑容，仿若不知疲憊的機器一樣。千百年的勞作經驗讓他們掌握了喊號子這種神奇的幹活方式，用特定的節奏間隙讓自己得到喘息，又一起掄捶砸下去，非常壯觀。也聽得人熱血沸騰，有一種加入其中的感染力，艱難險阻，困難種種，都有一種在這錘聲號子聲中泯滅的感覺，人定勝天！這就是勞動人民的力量！

“雖然大家熱情高漲，都在努力建設我們的道路，但進度卻很慢，未來還有全天下的路等我們去鋪去建設，這樣下去怎麼能行呢。大家都知道石磨，可以將糧食磨成粉，那我們換個思考的方向，如果有兩塊鐵磨，是不是可以輕鬆將石塊磨成粉……”

“像這樣，一根掄起的棍子，可以很輕鬆將核桃給打碎，那麼如果有一排這樣的鐵片，只要有足夠的力道讓它揮動起來是不是可以輕鬆將礦石擊碎……”

“剛才有人也說了，非人畜之力可為，那我們何不借天，借地，借外力呢。人畜不可為，那猛水呢？大火呢……”

“最後我們藉助這個齒輪組合，讓大磨盤轉起來，這樣一次能省下多少人力？有個千臺萬臺那會提高多少生產？所以，這就叫物理和科學，萬事萬物執行的規律我們發現了，摸清了，那我們就可以向它借來神仙般的力量，甚至移山填海，翱翔九天……”現在的葉楓和範帥，幾乎每天都是在這樣的號子聲中被喊起來的，然而勤勞的人們雖然勤勞，但勞動的結果卻不盡人意。

為了後面的大工程，也為以後的工業啟蒙，葉楓和範帥特意將學校的先生，做工的匠人集中了五十人，給他們做模型，做實驗。把簡單的物理和機械原理教給他們，用手搖風扇講解風力，用渦輪講解水力，折了紙飛機讓他們知道只要他們肯學，肯動腦筋，將來連上天都可以。

“公子，若都學這旁門左道，那豈不荒廢了聖人賢學，這些都是匠人手段，上不得檯面呀。”不過都說秀才窮酸，古人迂腐，不是沒有道理的。仍舊還是那個白展鵬，很守舊且窮酸的老頭，雖然對兩人講解的東西感到震撼，但在他看來，這些都是旁門左道，是上不得檯面的。甚至他很反感和身份不對等的匠人們在一起學這學那，要是給學生們天天教授這些東西，那在他看來多少有些離經叛道了。他認可的書，只有聖賢書，當然，自家兩位公子的才學他也認可，尤其是弟子規這些，他舉雙手認可。但總覺得自家公子其他的學問都偏了。

“拼音，是教會我們識字，所以初學。四書五經，聖人賢學，是教會我們做人，修身養性，為人處世以及大道理。讓我們有好品德，好修養。他是精神層面的，是我們學業的靈魂，不可以荒廢。但物理，自然，卻是生活層面的聖學。我們坐的馬車，華麗的衣服，吃飯之碗筷，書寫之墨筆，哪一樣不涉及製造？不涉及道理？車輪為什麼圓的才行，方的就不可以？以後有學生問你如此簡單的問題你都無法回答，那你丟不丟人？我們的提花機越是複雜，越是藉助自然之力，那圖案就越精美，瓷器也越精美，越能彰顯我們是泱泱大國，越顯得我們不是蠻夷！所以，我們不但要修身養性，明事理，還要不斷改善我們的衣食住行。大家想一想，我們若能借外力，飛翔九天，那以後行軍容不容易？快不快？在空中射箭敵人又如何抵擋？如此，我們要見朋友，彙報軍情，災情，甚至做生意，快不快？如此種種，太多了，所以聖人賢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