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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了。

在她不記得的一千多年前,莫狄和蝕月就有過一些往事吧。蝕月對莫狄的感情如何她不知道,或者說不記得,但莫狄,是愛蝕月的。

突然間辛燭覺得她永遠都不要恢復記憶最好,不然要是想起了什麼,她和莫狄真有什麼關係,那該怎麼辦?烏白該怎麼辦?

“你會不會怪我?”莫狄突然開口道。

陷在自己思緒裡的辛燭聽到聲音本能地抬起頭:“什麼?”

“我最開始找到你的時候就是帶著目的,是為了找蝕月。”

“我本來就是蝕月,不是麼?”辛燭微微一笑,那笑容很淺淡。

嘆了一口氣,辛燭繼續道:“不管從什麼角度來看,你做的都沒錯。於惡魔族,你盡心盡力,把我找了回來;於我而言,你沒有做任何傷害我的事,反而一次次保護我,甚至可以不要生命,就算你為我做的這些都有所圖,但作為惡魔族的首領蝕月,我就該被你所圖不是嗎?如果我真的是人類辛燭,或許我會怪你,但我的真實身份是蝕月,那我就沒有資格生氣。”

莫狄愣了片刻,隨後才緩緩地笑了:“其實現在的你也很好。”

“是嗎?我聽說我以前是個典型的惡魔,所有能想到的惡魔的詞都可以用在我身上。”辛燭聳聳肩。

“你還想回人界嗎?”莫狄試探地問道。

辛燭收斂了笑意,思索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你要是實在不想在這裡待著,覺得適應不了的話,就回去吧。”莫狄深吸一口氣,慢慢說道。

辛燭不敢相信地看著莫狄:“我真的可以回去嗎?”

“再過一段時間你還是想走的話就走吧,你現在身上恢復了黑暗力量,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了,回去之後儘可能避開除魔者就好了。”莫狄的眼神逐漸暗淡下來,“之前你的身體還適應不了大量的黑暗力量,現在應該好很多了,所以還在地界的這段時間,你要練到能夠完全控制你的力量。”

看著莫狄低迷的情緒,辛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悶悶地“嗯”了一聲。

從這天開始,莫狄和溫曼每天都幫著辛燭練習控制她體內的黑暗力量,很快辛燭就能夠像正常妖魔一樣操控自己的異能了。

只是因為跟幾千年時間相比,她剛復活脫離人類身體的時間太短,沒有辦法將所有的力量都調動起來,所以辛燭現在的實力恐怕要打過琥珀都還有些勉強。

“那我之前剛醒來的時候怎麼能傷到溫曼呢?”辛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

“那時候你的力量還不受你控制,你的黑暗力量是依靠你受到傷害時的本能自己激發出來的。”莫狄解釋道。

辛燭點點頭,看著面前的莫狄和溫曼,認真思考許久,開口道:“我準備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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