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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跳的像是有一頭成年雄鹿亂撞,殿下如今是不要命了嗎?可不行啊!
“殿下,屬下已經加派人手,在晉陽附近尋找娘娘了,想必不用多日,人便能回來。”他忙想起來,安撫道。
慕容澹攥著刀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最後才無力的攤開,維持著平靜的語氣,“別找了,讓人都回來吧,放她走。”
放她想要的生活,他下地獄。
管家大為震驚。
虞年年在的這幾月裡,除卻被沈之昂刺激的發瘋的那一次,平日的改變是有目共睹的,不說真心假意,但的確寬仁許多,不會動不動就將人施以刑罰了。
尤其最近一個月,臉上的笑容多了許多。
白日裡勤勤懇懇處理公務,夜裡與娘娘琴瑟和鳴,習字彈琴。
他吊著的那顆心好不容易才放下,以為殿下走不上先王的老路,結果殊途同歸。
“殿下,您好歹看看這東西,萬一這是娘娘寫給您的,或者說不好聽的,她讓什麼人綁走了,寫來求救的。”
慕容澹將絲帛接了過來。
他清楚的知道,若是虞年年不主動想走,以涼州王府的防備,能有誰能將她擄走?即便是擄走了,怎麼能讓她心甘情願寫下卷案上的絲帛?
但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將那團皺皺巴巴的帛開啟了。
飛速的掃過,那如游龍的一行字便入了眼裡。
他將手中匕首扔了,閉了閉眸。
良久,方才吐出兩個字,“很好。”
若說在見著這一團絲帛之前,他周身的氣壓是無形的悲慼,那現如今便化作有實質的憤怒。
管家不懂他到底怎麼了,也不敢輕易打擾,只能大氣不敢出一聲,等著慕容澹的吩咐。
“去將藥重新煎了,孤要吃藥。”慕容澹動了動也已經麻木的腿,起身,忍著痠痛,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他站起來的一瞬間,管家似乎又見到了那個尚且在涼州,未曾耽擱於兒女情長的涼州王。
桀驁不馴,睥睨英武。
“去查查,到底是誰將這東西送過來的。”他走前如是囑咐管家。
但不管怎麼說,殿下能鼓起鬥志就是好事,可千萬別將那匕首又架在自己頸上。
皇宮最高處的樓閣上,雖然不如摘星樓高大宏偉,卻也能將半座晉陽城收入眼底,秋風颳起萱女層層疊疊的衣袂,襯得她宛如九天玄女,像是下一刻便能乘風而去。
“夫人在看什麼?”虞寄白走過來,問她。
萱女尚在茫然中,下意識便回應他,“看下面的百姓。”
一個個慌慌張張,還有運輸屍體的人,每天都有人死去,鮮血染紅了整座晉陽城。
“憐憫了嗎?”
“不是,我只是想,我曾經也是從他們當中出來的,現如今卻能踐踏著他們的鮮血縱情享樂了。”
萱女揉揉自己的額頭,“所以那夜摘星樓的星星,都是紅色的。”
虞寄白目光中不達眼底的笑意摻了幾許悲慼,“摘星樓耗費萬金,這萬金修繕大壩,安置災民,的確是綽綽有餘。”
他頓了頓,繼續,“但我真的寧願你,一點兒人性都沒有了,縱情享樂到城破之時。”
萱女揉捏額頭的手忽然頓住,“晉陽城會破?你也預料到我的結局了?神官大人。”
那句“神官大人”頗有些嘲諷的意味。
虞寄白沒有否認,點點頭,卻不說話。
會死。
萱女沒再問。
兩個人靜靜站在閣樓上,看著城中惶惶不安的人。
她身上的香薰與虞寄白身上的香火氣糅雜成一團沉重卻靡麗腐敗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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