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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欲其死。
“你又在哭什麼?煩不煩!”慕容澹皺眉看向她,頗有些不解,不明白她動不動眼裡蓄上淚水是為什麼,“因為你名字起得不好?或是……”他頓了頓,“或是因為我不願意告訴你我的名字?”
虞年年搖頭,只是那個既愛她,又恨她的女人,再也回不來了。聽人家說,母親被送去的第一個月,就不堪受辱,咬舌自盡了。
每年臨近春節,她總是格外會想念母親和哥哥。
“沒有,我只是擔心想要送你的元日禮物。”虞年年不好跟慕容澹提自己的母親和哥哥。
燕氏因得罪狩陽帝,男子都被砍了頭,女子被罰作官奴,若她再提起自己那悽慘苦命的母親和哥哥,引得慕容澹難過,兩個人下午就不用做別的了,光抱頭痛哭去了。
她一直小心避諱著,儘量不去戳旁人傷疤。
慕容澹擰眉,沒再問,他馬上與這小廢物分道揚鑣,管那麼多作甚?她有她蠢著的活法。
給慕容澹換一副驗要五百銅幣,虞年年現在有四百九十八,還差兩枚。光是這些,她攢了足足七年,從懂事開始。
那時候她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想著萬一努努力,就能攢夠錢給自己換驗呢?或者陛下下了新政,又或者……或者別的可能。這麼多年,她為了有可能的可能,一直攢錢。
從一枚兩枚,到幾百枚。
她夜裡睡不著,就翻出羊皮口袋數錢,一邊數一邊奢想過無數種離開太尉府的機緣。其實也勸過自己,算了吧,放棄吧,反正你是出不去的,但還是流著淚咬牙堅持下來了。的的確確,在她即將十五歲的時候,這些奢望一樣都沒實現。
虞年年現在只是慶幸,好在她攢下錢,能將燕燕送走。他算是她生命中最大的意外,母親和哥哥離開之後,沒人與她說話,沒人與她生活,她以為要一直形影相弔,然後等虞太尉將她送走,謀一個好價錢。
好在燕燕出現了,即便他對自己並不熱情。如果非要說得話,燕燕就是她枯燥晦暗生活裡,意外透過來的光,充滿驚喜。
虞年年搖了搖裝滿錢的羊皮口袋,聽著裡面嘩啦嘩啦的聲響,似是看到了慕容澹自由的將來,眼睛眯起,開始替他想得更長遠些。
總不能讓他有了驗一出府就露宿街頭,要給他些安身的錢,但是一時間又接不到洗衣裳的活,便將主意打上了牆角那幾罈子醃好的鹹菜,準備賣了換點兒錢,大概能換個三四枚銅幣。
而且快過年了,說不定年夜飯就是和燕燕吃的最後一頓飯,總得吃點兒好的。
虞年年捨不得慕容澹走,卻深知他越早走越好。
虞珩淵一直惦記著他的美色,她用性命做威脅,能護得了一時,卻不能護一世,若是虞珩淵有心,總能鑽空子。
加上她將虞敏敏和虞珩淵的秘密告訴了虞令月,如果他們來報復,連累了燕燕……
虞敏敏和虞珩淵,並不是什麼好人。
她曾見過虞敏敏將自己的奴婢親手打死,只因摔碎了一隻杯盞。也見過虞珩淵強佔西院一個姑娘,那姑娘與他同父異母,罔顧倫常,衣冠禽獸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卑劣。
虞年年將鹹菜罈子裡的韭蓱齏裝在自己的小鼎裡,上頭用細布蒙了,抱著出去,遇見人便問,“過年了,需要醃菜嗎?”
西府的姑娘大多沒錢,又不願意搭理虞年年,上下掃她一眼,便仰著頭離開了。
那些僕役奴婢,倒是湊上來,有不少都是找虞年年洗過衣裳的,問,“我能嘗一口嗎?”
虞年年一怔,眨眨眼睛,倒是沒想過他們會有這樣的要求。
“我嘗一口,好吃了就買。”圍上來的人七嘴八舌。
“我也是。”
“當然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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