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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年年張了張嘴,卻發不出別的聲音,是啊,沒錯啊,她除卻這條命,便沒有什麼籌碼了。用性命做威脅,是最後的破釜沉舟,她……
地上躺著碎成四瓣的玉佩,成色極好,水潤通透,像是清水凝結成的冰,任誰見了都會心生喜歡。
慕容澹卻舍下它走了,沒有半點留戀。
虞年年在原地站著,她不想哭,眼淚卻不聽使喚,心口火辣辣的疼。
過了些時候,她才想起,今日要去徐娘子那兒上課,才匆匆蹲下,用帕子將玉佩小心收拾起來。
她沒法說慕容澹的話是錯的,她的確過於弱小,且這種無力的狀況,短時間內都無法解決。她若學著萱女,去攔陛下的馬,興許是能改變這種境況的,可是她不想,一點兒也不想。
年幼的時候,母親還未被送走,總是抱著她哭,一邊哭一邊痛罵當今聖上,那時她不懂為什麼,後來拼拼湊湊才得出始末。
外祖是前太子慕容釗的老師,一心簇擁,即便當今聖上登基,此心亦不改,甚至屢屢觸怒當今,便被抓了小辮子,滿門抄斬,株連九族。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種恨總是會在強權下變得沒有意義。
不是骨頭軟,而是實力懸殊下的無法反抗和頹然,越多的恨就越容易讓人瘋魔。權利之下,立場不同意味著成王敗寇。
先太子輸了,他的從眾下場如此。若是當今輸了,那他的從眾亦是如此。
世上根本沒有那麼多的是非曲直。
但是人心有親疏遠近,要她對著母親痛恨的人獻媚殷勤,她不想。
姚生神色複雜,看著地上蹲著撿玉佩的女子。
她對殿下,的的確確的好,自己這個旁觀都看著感動,但殿下也的的確確是討厭她,一點兒庇護都不肯給。
敢近乎明目張膽的在太尉府殺人,怎麼可能因為忌憚區區太尉的庶子,而不對虞年年施以援手呢?
虞年年頂著紅腫的眼睛去舞坊,頸上血痕明顯,徐娘子沒多問,只依舊安靜教她琵琶。
今日倒是奇怪,府中女郎來得極早,且一個都不差。往日她們對學舞這事兒並不上心,覺得不過是低賤之人取悅人的一種手段,配不上她們高貴的身份,所以能逃便逃了。
尤其是先夫人的女兒虞令月。
她是府中唯一的嫡出血脈,即便姜夫人有著管家權,卻不是正正經經的夫人,對上虞令月難免也缺點兒底氣,更不敢管她。
只見虞令月上身窄袖短衣,下身長褲革靴,腰束郭洛帶,紅黑為主。發編成若干小辮子高高梳在腦後,以金珠裝點,眼尾上挑,帶著凌厲傲慢。手中持著一截短鞭,隨意點在掌心。
她從水廊外款步踏來,看樣子剛從馬場回來。
其他娉娉嫋嫋的女郎皆有意無意躲避著,三兩一組,低著頭不敢直視虞令月。
虞令月咬咬下唇,歪頭,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起來有點委屈,“都這麼怕我?”
沒人敢出聲回應。
原本虞令月沒了娘,該是個好欺辱的,早年大家都這麼以為,對她十分輕慢。
那時虞珩淵還不是虞太尉唯一有名分的兒子,還有個更年長的庶兄虞珩玟。
虞珩玟喝多了,去調戲虞令月,問她願不願意陪自己睏覺。
雖然本朝亂倫之事層出不窮,甚至皇帝帶頭,但多少有點良知的人都覺得噁心。
虞令月笑著,用無辜的表情按著虞珩玟的頭,把他溺死在了水中,手腳都涼了才揪著衣領扔在地上。
虞珩玟的死狀,在多年裡都是府裡上上下下難以忘懷的夢魘。姜夫人連著做了半個月噩夢,自那以後她都不敢撞上虞令月,跟別提那些嬌滴滴的女郎。
虞珩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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