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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詔點了點頭。仟仟尛哾
二人走在所有人後方，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什麼。
半晌，烽詔有些驚訝道：“你的意思是說，十萬年前的你，是你，但又……不全是你？”
洛毅苦笑：“我就知道你不會理解，簡單的來說，我的神魂被一分為二，一半在十萬年前遇到了你們，另一半在十萬年後。”
烽詔搖了搖頭，“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不過，對於我們來說，其實沒什麼兩樣。”
“當初你走後，鬱霄魔祖曾找到了我們，叮囑我們你日後會回來拯救靈族，讓我們無論如何，都要等著你。”
烽詔自嘲一笑：“其實不光是鬱霄魔祖，就連那位人皇，當初都親自來到靈族，甚至還發下宏願，說十萬年後會有人來挽救靈族的一切。”
“在你還沒來之前，我還以為……是那個人。”
“那個人？”洛毅有些疑惑：“哪個人？”
烽詔聳了聳肩：“一個怪人，他來到這裡，差不多有兩年了。”
洛毅有些驚訝，“他也是從某個封印之中走進來的？”
烽詔搖頭：“不知道，那是個徹頭徹尾的怪人，言語很少，到現在為止，我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哦，陳舊有可能知道，他們都是劍修，或許能聊到一起去。”
“不過也只是有可能而已，畢竟那人已經來了兩年，我都沒見過他跟誰聊過天。”
“你們十二人，都在這裡？”洛毅問道。
烽詔破天荒的沉默了一會，隨後低聲道：“如今，只有六人了。”
洛毅也沉默了下去。
他現在還記著那十二個人的名字。
陳舊、弘憐、烽詔、雲君、陶香、鳳沭、蕭稷、衛將、齊修平、時天祿、遊子墨、雲詩柳。
烽詔開口道：“除了我和陳舊，現在還活著的，只有遊子墨、時天祿、雲詩柳、蕭稷。”
“弘憐……也死了？”洛毅問道。
烽詔嘆了口氣，“早就死了，她是我們十二個人之中，死的最早的那個。”
“三萬年前大戰爆發，她為了拖住那些怪物，為我們爭取時間。”
洛毅嘆了口氣。
烽詔扭頭望向洛毅：“十萬年前，所有人都說你會回來，會回來救我們。”
“我們也堅信，你會回來。”
“只不過現在，沒人信了。”
洛毅問：“那你現在，還相信我嗎？”
烽詔自嘲一笑：“不知道。”
“我早已經不知道該相信誰了，其實也無所謂是誰了，或許我靈族，的確到了油盡燈枯之際。”
“與命運抗爭了十萬年，我們早已知道了自身的渺小，有些事情，窮盡人力也做不到，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洛毅重重拍了一下烽詔的肩膀，“你還欠我一條命呢。”
烽詔怔了怔，苦笑道：“還記著呢？”
洛毅正色道：“當然要記著，我沒讓你死的時候，你就不能死。”
“你是這樣，他們，也是這樣。”
說著，洛毅將那塊令牌拿了出來。
十萬年前，洛毅不想讓他們知道此事，是擔心會影響他們自己的選擇。
可現在，已經無傷大雅了。
有些事情，也該拿到檯面上來說了。
烽詔在看到那枚令牌之後，明顯一怔。
“你……”
“你居然是……”
烽詔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洛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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