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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含羞帶怯,李弈微笑給唸了卻扇詩,喜嬤嬤捧兩個紅艷艷的鴛鴦杯,他接過來,遞給朱氏一個,微笑:「夫人,請。」
李弈頎長俊美,一雙眼線深濃的眼眸湛亮有神又銳利,氣質矜貴優雅,上位日久,極具威勢,又微笑溫和,一身大紅袞服襯得他有如神祇,位高權重,朱氏一見就歡喜極了。
她含羞望了他一眼,正撞入李弈含笑的眼睛,朱氏羞澀低頭,接過酒杯,兩人喝了合巹酒。
下僕婢女捧著託盤,魚貫退下。
李弈拂下兩幅大紅喜帳,含笑道:「夫人,我們安歇罷。」
鴛鴦共枕,洞房花燭,李弈全程都溫和含笑,對朱氏極憐惜。
夫妻之禮行過之後,已經是深夜了,外頭的宴席喧鬧漸漸散了去,朱氏倦極,已沉沉睡了過去。
李弈起身,穿衣開房門出去,他叫來婢女,叮囑兩句,出了新房。
離得這個紅得奪目燈火明亮的新房西正院之後,李弈的臉上溫和的微笑頃刻便斂了,甚至臉色還有幾分淡淡的沉。
李弈並沒有多高興,朱氏並不是他願意娶的,如果先前的計劃順利,根本就用不上娶朱氏。
這些複雜的諸多勢力又怎及得上朝廷大軍?!
娶了朱氏,代表他已經走到最後一步了。
初冬風冷,江南不見雪,卻又水汽的沁寒,牆角縫隙的小草和瓦松皆結了點點白露。
夜色已深,賓客陸續離席安歇和回府,車馬聲轆轆,杯盞狼藉,告辭笑聲隱隱。
李弈負手,站在垂花門一側臺階上,大紅燈籠的紅光並未籠罩他所在的位置,他站在昏暗的陰影裡。
李弈道:「怎麼樣?是誰?」
與此同時,喜宴已進入尾聲,酩酊大醉賓客被扶著前往客院,要麼成群離席說著笑著前往側門和大門登車熱鬧紛雜,前院裡,有個身穿藏藍色襴袍的年輕文士乘左右不備,佯裝嘔吐俯身,悄悄把一張團成紙團的紙條塞進花壇裡的邊上。
紙團非常小,又已經塗成褐色,他放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注意到他,誰料剛剛鬆開手,倏地,斜楞裡伸出一隻手,驀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在對方攥住他腕子的一剎!驀然整個前院一塊大動,好些醉醺醺的賓客突然站了起來,圍牆之後倏地露出十幾條人影。
公孫簡大驚失色,驀地轉頭,只見攢住他手腕的那個人,正是李弈的心腹近衛副統領,韓準。
韓準的手像鐵鉗子一樣,公孫簡一掙,動也不動。
韓準俯身,用兩個手指頭,準確夾住他剛才放下的小紙團。
公孫簡臉色頃刻就變了。
同時色變的,還有席尾扶著賓客的一個親兵侍者,他一剎那捏了捏拳,低了低頭,快步扶著賓客轉往客院去了。
……
公孫簡是誰,他正是那個李弈三軍合圍謝辭兵馬一動之際,往外送信的那個人。
公孫簡被捂住口鼻,關進東路第二進的角房裡。
沓沓的腳步聲,踏入院門,拐上長廊,直直往角房而來,李弈出現在角房門前。
他已經換回了一襲深紫玉帶蟒袍,月光落在他的側臉,李弈半逆光站在門外,英俊的眉目籠罩上一層前所未見的陰霾。
「原來是你,公孫簡!」
李弈在壽台山一失手,他當即意識到,他身邊有細作,「你是馮坤的人!」
李弈目光陡然凌厲,鎮武軍來得是那麼及時,依照當時的距離和鎮武軍出現的時間點,這個細作,必然是馮坤放在他身邊的。
李弈之駭怒,可想而知。
實際上,公孫簡也不可謂不謹慎,他一直沒動過了,但奈何過江之後,江北的訊息就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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