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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暖吃完,看到邊上有水壺,忙倒了一碗水,放到了沈芳面前。
沈芳喝了下去,又硬著頭皮把另外一半吃了下去。
都吃好了,沈芳又對她說:「我去燒點熱水,你洗個熱水澡吧。」
思暖點頭,再次道謝。
這頭燒好了水,沈芳便找出換洗衣服,讓思暖挑,思暖挑了個白色的。
沈芳抬眼,就見思暖垂了眼簾:「我曾祖父……故去了,我……得守孝。」
樊太傅已經八十多歲了,寧帝雖然沒對他斬首,只判了流放,可他年歲已高,又遭受了信念上的打擊,人沒等出京就駕鶴西去了。
沈芳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陪著她去洗漱。
等洗漱好了,兩個人躺在床上,思暖並不是一個聒噪的人,但許是壓抑得久了,無人傾訴,便把自己家的遭遇和經歷對沈芳娓娓道來。
「曾祖父一生正直,他取仕憑得就是公正,不行就是不行,如果因為是北方舉子就寬鬆錄取,何嘗不是對南方學子的不公?」思暖擦了擦臉上的淚。
「所以,我其實想不通,明明曾祖父沒做錯什麼,為什麼會落得如此下場。天道如此不公——」
沈芳靜靜聽著,心裡也跟著難過,有時候明知道沒錯,可是下場終究是不盡如人意。
於是沈芳擦了擦跟著流出的淚:「我爹,是營城縣令,方九城。」
思暖震驚地看著沈芳,「令尊很值得人欽佩。」
「所以,他們行事只求問心無愧,卻從未考慮過家人。」
思暖搖頭:「曾祖父先前成夜成夜的睡不著,他不是沒有想過嫁人,只是他沒得選。」
室內一時安靜了下來。
「我恨吶。」思暖咬牙:「我是真的很恨當今聖上。」這句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已是極為不易。
沈芳連著點頭:「我也恨,我每天睜眼,心裡都在想,寧帝駕崩了嘛,我神醫之名,名滿天下了嘛……」娘親下落有訊息了嘛……
思暖點頭:「只有先皇賓天,才會大赦天下,你爹才能放出來。」
「所以我日日夜夜都期待他早點駕崩。」沈芳說完,兩人相視一笑,夜已深,兩人蓋著一張被子,相擁入睡。
第二天,程君樓回來了,沈芳本來想要跟師父說她救了一個人,還沒等張口,就瞪大了雙眼,跟在他身後的,不是圓通是誰?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圓通仍舊是肥頭大耳,身上一路風塵,形象美好到哪裡去,可他話音剛落,就感到一個黑影鑽到了自己懷中。
他微微笑彎了眼:「哎呀,這久別重逢,甚是懷唸啊。」
沈芳抱著他,圓通一路過來,身上汗水味道很重,沈芳此刻卻絲毫不嫌棄。
她抬頭問:「萬福寺的其他人都還好嗎?」
圓通點頭:「下山的弟子,大部分都回來了。只是玄真玄清沒回來?」
「玄真?玄清?他倆怎麼了?」沈芳震驚,他倆的功夫很好,理應沒什麼問題啊。
圓通摸了摸鼻子,「他倆吧……長得實在是太俊了。太俗了。」
圓通含糊帶過,「兒子都抱了倆了。」
想到那兩位被人強逼著還俗,臉上無奈的樣子,沈芳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圓通看向沈芳身後的怯怯的思暖,對沈芳說道:「我來也是受人所託,來救人的。」
圓通在神醫谷待了三天,三天之後,帶著身穿僧袍的思暖告辭了。
看著他們二人離去的身影,沈芳心裡有些難過:「師父,圓通師父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程君樓想了想:「他是一個不假仁假義的人。」
「為何這麼說?」沈芳好奇,好人就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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