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日升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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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

九天之上，繁星點點

雲崖之畔，清風徐徐

一路跟著云溪子來到懸崖邊，張小帥是越想越氣。但是考慮到似有大事的肅穆表情，張小帥猶豫再三，還是耐著性子坐到了云溪子旁邊，想要看看云溪子今晚到底要唱哪出戏！

“你來武當已經三年了吧？！”

“嗯！”

“學了三年，能說說道是什麼嗎？”

“人與人的相處，是道！”

“人與物的共存，是道！”

“天地萬物的聯絡，亦是道！”

“七情六慾的取捨，還是道！”

“道，無所不包，無所不是！”

云溪子和張小帥這一問一答，不但囊括了張小帥的學習成果，更是指出了道的本質。道是什麼？！道是無名天地之始！道是有名萬物之母！道是所有！亦是全部！

“不錯！很不錯！不枉我教你三年！”

“既然明瞭什麼是道，那麼可知如何修道？”

云溪子陰沉的臉上總算升起了幾許燦爛的笑容，似是因為張小帥的回答，像是因為即將升起的太陽。

“如何修道？！刻苦努力？！”張小帥被云溪子的問題搞懵了。什麼叫如何修道？！學習，不就是刻苦努力嗎？！不對，如果只是這麼簡單，云溪子幹嘛還要問自己？！隱隱約約，張小帥好像理出了頭緒，但是想要抓住的時候，卻總是差那麼一點點。

“修道如登山，一步一重天！”

“在這期間，努力固然重要，但是從哪開始努力，更加重要。”

“就像我們剛才的路程，雖然彎彎繞繞，走的緩慢，但是勝在穩健。”

“可是，如果是從這道山崖底部直接往上爬，雖然也能登頂，並且還能夠節省不少時間，但是一個不小心，一步踏錯，可能就會被摔的粉身碎骨！”

“所以...懂了嗎？！”

雖然云溪子可以直接告訴張小帥答案，但是云溪子更希望張小帥自己找到答案。畢竟，自己不可能陪張小帥一輩子，現在教會張小帥如何找到一條正確的路，等到以後自己不在了，張小帥也能少走更多彎路不是？！

“懂...不懂！”張小帥有些明白雲溪子的意思，不就是說學習要講究個方式方法嗎？！但是，自己的學習方式方法不是云溪子你搞出來的嗎？現在這是幾個意思？！反悔了？！犯錯了？！想要推倒重來了？！

“唉！我問你，當初我給你列書單，讓你從頭開始學起，是因為什麼？！”雖然有些失望，但云溪子還是決定最後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敲開張小帥的榆木腦袋。

“因為學習講究個循序漸進。”張小帥自己的說道。

“對啊！既然你也知道學習講究個循序漸進，那你為什麼還要那麼急？！”看著張小帥那成竹在胸的模樣，云溪子放棄了自己的最後一絲幻象。累了！毀滅吧！

“你是想說，我現在學的太快了？！”看著云溪子咬牙切齒的樣子，再結合云溪子剛剛舉的那個登山的例子，張小帥總算抓住了那絲若隱若現的頭緒。

“不然呢？！真當我大晚上閒著沒事做啊！”

“知不知道《道德經》最後一句是什麼？！”

“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

“什麼叫做利而不害？！什麼叫做為而不爭？！”

“適度！適度懂不懂！”

“但是，你再看看你最近都幹了什麼！”

“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能夠扛得住？！”

“退一萬步講，就算你的身體能夠扛得住。但是這樣急躁，你以為你就能學得大道，修成正果？！”

“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