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紙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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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開學轉眼半個多月過去了，班主任劉老師的一個嗜好給趙鋼強留下了一個很深的印象，每逢下課時，劉老師都會在教室自己的辦公桌前用白色的煙紙卷著旱菸葉抽。劉老師的煙癮很大，一上午四節課她能抽四根捲菸。剛開始看到劉老師抽旱菸，趙鋼強還很奇怪，他總在心裡琢磨著：“女老師怎麼也抽菸呢？那旱菸又嗆又衝的有那麼好抽嗎？”。尤其是劉老師在教室批改作業時，每當看到她吞雲吐霧陶醉的樣子，趙鋼強總會浮想聯翩。他記得看第一次看到女人抽旱菸是在老臣家，老臣的爸爸、媽媽都抽旱菸，每當糊火柴盒休息的間隙，兩口子就盤腿坐在炕上，一人嘴裡叼一個菸袋鍋吞雲吐霧。這兩口子的菸袋鍋很有特色，裝旱菸的煙鍋是黃銅刨製成的，菸嘴是由白色的玉石做成的，菸嘴和菸袋鍋之間是一根幾尺長的煙管，距離煙鍋附近的煙桿上還吊著一個裝旱菸葉的菸袋。每逢走進老臣家屋裡，都會聞到一股濃濃的旱菸葉味，他家的火炕上經常擺著一個裝滿旱菸葉的大木頭匣子。出於好奇，趙鋼強、老胖、二輝、慶子這幾個搗蛋鬼經常趁著老臣的爸爸、媽媽不在家時學著那兩口子的樣子，在銅煙鍋裡裝滿旱菸葉，用火柴點燃，他們輪班吧嗒吧嗒地品嚐著抽旱菸的滋味兒，這時老臣家裡經常傳來這些頑童們被旱菸嗆的輕咳聲和嬉笑打鬧的笑聲。由於旱菸的味道太難聞也不好抽，玩了一陣子大家的新鮮感也就沒了，他們再也沒有主動去品嚐旱菸袋滋味兒的精氣神了。

每逢課間休息時，趙鋼強看到劉老師用煙紙卷旱菸抽的陶陶然、樂不思蜀的樣子，不禁又勾起了他強烈的好奇心。他心想：“劉老師的旱菸葉一定很好抽，可能是用煙紙卷著旱菸葉抽比用菸袋鍋抽的滋味兒好！”，一天課間休息時，趙鋼強趁著劉老師不在教室裡，他溜到劉老師的辦公桌前，他開啟劉老師辦公桌的抽屜，順手把劉老師已經卷好的十多根紙菸全都偷了出來，當他看到有幾個男女同學正在用驚詫的眼光看著他時，他有些得意地把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兒，示意他們別聲張，然後大模大樣兒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等待著上課。上午最後一節課上課了，劉老師回到教室裡也沒有注意到自己抽屜裡的紙菸不翼而飛了。中午放學，在回家的路上，趙鋼強把慶子、老胖、二輝、老臣召集到一起，他從兜裡拿出劉老師卷好的十多根紙菸在他們眼前一晃說道：“知道這是什麼嗎？”，老臣一撇嘴不屑地說道：“不就是用紙卷的旱菸嗎！有啥稀奇的！俺家有都是！”，聽老臣這麼一說，老胖、二輝也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趙鋼強看他們一個個這種態度，他有些不忿地說道：“老臣，這捲菸可跟你家卷的旱菸可不是一個滋味兒，這是我們班主任自己卷著抽的，肯定比你家卷的旱菸好抽，不信你問慶子！”。慶子點點頭說道：“這紙旱菸是鋼強偷我們班主任的，我們班主任每天都抽肯定好抽！”。聽慶子這麼一說，這幾個小子也一下子來了精神紛紛伸出手說道：“鋼強，你膽兒可真大，給我一根嚐嚐...”。趙鋼強有些得意地對他們幾個說道：“放學找你們一起走，每人都有份兒，不過不能在路上抽，這樣，老臣你午飯後從家裡拿盒火柴，咱們中午都早點兒來學校，到學校操場後邊的小煤場找個僻靜的地方大家再一起抽！”，這幾個小子聽趙鋼強這麼一說都紛紛喊好。午飯後，在趙鋼強的帶領下，這幾個小子神神秘秘地溜進學校操場後邊的小煤場，他們找了一個被煤堆圈起來的一個僻靜的空場，趙鋼強每人給發了一根紙菸，然後用老臣從家裡拿來的火柴依次點燃噴雲吐霧起來，剛抽了一口兒嗆得這幫小子紛紛輕咳了起來，老臣一皺眉頭順手把抽了一口的紙菸扔到了地上說道：“什麼破玩意兒啊，比俺家的紙旱菸還難抽！”，聽了老臣的話這幾個小子也把抽了一口的紙旱菸扔在了地上紛紛說道：“鋼強你騙人，什麼破玩意兒啊，難抽死了”，趙鋼強一邊把紙旱菸甩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