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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響，伸出手在紅斑上碰了碰：「疼嗎」

叢玉搖頭：「不疼。」

阿婆又問：「會癢嗎」

叢玉還是否認：「不癢的，其實什麼感覺都沒有。」

「阿婆，你有辦法把這些東西消下去嗎」餘悅悅問，同時叢玉也期待地望著阿婆。

可結果卻註定要讓她們失望了，阿婆也無法給予她們所期待的回答，只是道：「我試試。」

阿婆神色嚴峻地從旁邊拿了張帕子，浸過熱水以後擰乾，在叢玉身上長滿紅斑的地方先擦了一遍，生生把一片白嫩的面板擦得通紅。

餘悅悅見叢玉眼中泛起淚花，只不過想到阿婆是在給她治療，於是又努力把眼淚憋了回去。

沒多久，叢玉身上的紅斑表面全部被阿婆潔淨了一遍，接著阿婆以一種不知道是什麼手法的治療方式，在紅斑周圍不斷地掐出印子，以紅斑為中心，沿著周圍正常的面板掐出了一段長長的指痕。

阿婆的指甲本就留得有些長了，更何況現在完全沒收力，那疼痛感可想而知，餘悅悅看叢玉都快把下嘴唇咬破了。

她有些不忍看，詢問阿婆：「阿婆，你這是什麼手法呀，可以稍微輕點嗎我看從玉都要疼死了。」

「不可以。」阿婆冷酷無情，下手依舊毫不留情，「我以前看我師父給一個犬類獸人治面板病就是這麼幹的，就是不知道小蟲子是不是同一種病症，反正你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掐再疼也得忍著。」

「……」

餘悅悅被阿婆這一通話堵得無話可說，低頭看見叢玉果然又默默昂起了頭，繼續憋眼淚。

心疼之餘環顧阿婆的房間，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能幫叢玉分散一下注意力。

果然就見不遠處的桌子上有一筐胡蘿蔔，起碼錶面看上去沒有土很乾淨，餘悅悅囫圇塞了一個到自己嘴裡，又一手一個邊拋邊走回了原位。

「阿婆，你要來一個嗎」餘悅悅還是禮貌性問了一下阿婆這個主人家。

果不其然得到了阿婆一記白眼，那眼神就好像在說：你看我現在有多餘的手來拿吃的

好吧。

餘悅悅一副十足可惜的樣子，可在咕嘟一口把嘴裡最後的胡蘿蔔吞下後，下一秒就把阿婆的份炫進了嘴裡。

阿婆：……

看餘悅悅幹事容易心肌梗塞，阿婆默默把全部注意力放到了幫叢玉治療上。

餘悅悅把另外一根胡蘿蔔塞進了叢玉嘴裡，防止她真把自己嘴唇咬破了。

叢玉朝她露出一個感激又虛弱的笑，只不過因為嘴裡塞了東西，顯得並不明顯。

胸肚子部分的每一個紅斑都掐到了，接著輪到了叢玉身後的硬甲殼，因為不是肉身，所以上面的紅斑顏色稍淺，看著有點像甲殼上原本自帶的花紋。

只是看著餘悅悅就先替阿婆感到了手疼。

叢玉也有些小心翼翼觀察著阿婆的神情，有點擔心她不給自己的殼殼治療。

所以說，天道好輪迴啊，阿婆剛才有多使勁，現在內心就有多複雜，半響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吐出，認命一般繼續掐在硬甲殼的紅斑周圍。

每掐一下，甚至能聽到指甲與甲殼滋啦的劃擦聲，阿婆的指甲一定都變形了吧，聽著都肉疼的那種。

叢玉先有些過意不去了：「阿婆，要不後面就先算……」

阿婆：「閉嘴。」

叢玉：qaq

「啪」的一聲，一隻大拇指指甲「攔腰截斷」，阿婆面無表情換了另一隻。

後背部分的治療完成得十分迅速，剛一結束阿婆就拿出了小刀開始修指甲，也是到了現在餘悅悅才有機會問阿婆，叢玉身上長的這些東西究竟和喝了自己的奶茶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