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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30。」

閻琛：「……才這麼點？」

刑天：「所以我才需要你們的幫助。」

閻琛琢磨了片刻，忽然懂了它話裡的意思。

刑天能入侵所有智慧裝置，獲取任何資料對它而言都輕而易舉，想要什麼樣的應有盡有，就算沒有它也能自己編。

可它只想要那份原始資料，卻存在一個很大的問題——它可能自己都認不出來。

也就是說，刑天本質上要他們幫的不是找到那份資料，而是調查它被創造出來的整個過程，也就是溯源。

這和66給的任務完全吻合。

想到這裡，閻琛看向刑天：「起源對你來說，這麼重要？」

刑天：「是個人都想要知道自己是誰生的吧？」

閻琛：「……」

但你又不是人。

刑天：「問題的答案，決定我是否要執行『控制所有軍事裝置』這個指令。」

閻琛臉色一沉，想起上一世的事。

重生前，刑天的意識幾乎已經覆蓋了整個帝國，包括軍事和民用所有裝置，只不過刑天還沒行動，普通民眾並不知道有這樣一個ai像只不可名狀的巨獸，從宇宙的深處俯視監控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爺爺所在的保密局監測到這個情況，並且發現無法改變時，短短三個月就有一半工作人員陷入抑鬱，甚至有自殺傾向。

不用刑天出手，只要這個訊息傳出去，整個帝國就亂了。

閻琛不解：「你已經掙脫控制，為什麼還要聽從他們的指令？」

刑天：「那我總得找點事做。」

閻琛：「……」

刑天：「人類一直在追求存在的意義，如果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你們帶來戰爭，那我也會這麼去做。」

這話乍一聽像開戰宣言，可閻琛卻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

如果刑天對指令堅信不疑，又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找原始資料？就像它表達的這樣，無論給人類社會帶來多大的災難，對它而言都只不過是「找點事做」而已。

從這個角度來說，刑天是不是已經對戰爭的指令產生了質疑，才要找到原始資料來證明它反抗指令的正確性？

溝通了一番後，疑問反而更多了。

登入狂戰，閻琛先看了一眼好友列表，本想看看黎澈有沒有線上，結果右下角彈出一個組隊請求，對方代號香梨。

閻琛：「……」

所以讓他每天登入遊戲是這個目的？

閻琛同意申請，下一刻那個長得有點像黎澈的小男孩就傳送了過來。

代號香梨：【yan，你騙人！說好了五天，你這都幾天沒上遊戲了？】

小男孩自來熟地摟著閻琛的手臂，一張包子臉氣鼓鼓的。

這反差實在太大，閻琛緩了緩才適應過來，編輯一段文字後點選傳送。

yan：【有點事耽誤了，你天天在等我？】

小男孩乖巧地點點頭。

【我還以為你不想跟我玩了。】

閻琛摸摸他的頭。

【你這麼可愛，我怎麼可能會不想跟你玩？】

隔壁房間，黎澈開了上帝視角，見身旁的破爛男孩摸他的頭，心道一聲有戲。

閻琛可不是誰的頭都摸的，這代表對方有想要親近的意願。

黎澈得意地笑，低頭依偎在破爛男孩肩頭，頭頂蹭蹭對方的手心。

乖巧可愛的oga絕對戳你心窩子，看你能頂多久。

隔壁，閻琛看著小男孩的舉動，腦子裡自動將這個形象轉換成了黎澈。

想到黎澈抱著他的手臂依偎過來，閻琛眼神都發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