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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乞被這陣仗嚇得面色蒼白,也顧不得什麼尊嚴了,跪著爬了幾步,緊緊扒住清嫵的小腿,嗓子裡喊著饒命。
清嫵倒是挺有興致地低下頭,打量著跪在腳邊的人。
夢裡也有個叫安乞的小太監,時常端著碗米粥換著說辭誆她喝,晚上便睡在床柱那守著她。
她對此人的印象不差,不至於非要了他的命。
安乞立馬捕捉到清嫵眼中一閃而過的鬆懈,抓住機會開口,「裴公子傷得很重,求公主救他。」
倒是個機靈的人。
清嫵想起了那封血書,視線自然而然的轉向裴慕辭。
一坐一站,清嫵的角度很容易看到,他大腿上那道猙獰的傷疤,正汩汩冒血。
「這便是你給的交代?」
清嫵深吸了幾口氣,怒氣就像火石點燃乾柴,一下躥了起來。
還真對自己下得去手啊。
她凝視著裴慕辭握緊的雙拳,他手背上的青筋一下一下跳動,拇指的指甲幾乎要嵌進無名指的指節裡。
疼成那樣,他都不肯彎一下他的腰,對她低一下頭。
他明明知道她捨不得對他這張臉做什麼。
「就這麼不想伺候本宮?」她的聲音清冽,調子壓得很低。
杜矜見清嫵是真動了氣,出門遞了一個眼神,外面種花打掃的眾人紛紛放下手中的活,退得遠遠的。
安乞還想往上撲,知雪和含月合力把人拉開,他手中的匕首「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翻了好幾圈。
清嫵盯著刀刃上的紅,整個人逆光而立,浴在灰色的暗影裡。
她蹲下撿起地上的刀,繞到裴慕辭身後,把刀柄塞到他手裡。
他的手修長乾淨,掌背很大。
清嫵堪堪握住他的手腕,帶著他手裡的刀往裡送。
刀尖抵在他心口上方,利刃隔著衣料,在他面板上凹出一個小坑。
只消再用寸力,刀身便可貫穿他的肩胛骨。
清嫵把下巴往裴慕辭肩上靠,兩人的耳垂幾乎貼在一起。
「要想給交代,往這裡刺。」
她笑得清清淡淡,柔柔地在他耳邊吹著氣,手下力道漸重。
彷彿她此刻握著的是一串漂亮的瑪瑙寶石,而不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杜矜輕咳了兩聲,從凝春手中拿過藥箱,走到裴慕辭面前,要給他包紮。
他逕自地把藥箱撂在原地,給了三個侍女一個安心的眼神,擺手讓她們放下手裡拿著的東西,出去等著。
含月磨磨蹭蹭地不肯走,凝春拽了她一把。
杜醫師最會安撫公主脾氣,聽他的準沒錯。
清嫵扭過頭,目光銳利,似乎對杜矜隨意指使自己的婢女有些不滿,但終歸沒有說什麼。
「你也出去。」她雖不似剛才那般冷傲,語氣也不容置疑。
這是她與裴慕辭兩個人的事,不需要其他人來插手。
「他的傷拖不起了。」杜矜知道清嫵心底在意這個郎君,只是端著架子。
他徑直開啟藥箱,從裡面拿出紗布和止血粉。
那匕首也不知是哪翻出來的,不乾不淨的東西扎進肉裡,拖久了很容易留下隱疾。
裴慕辭體力不支,又被清嫵拖拽一番,此時已經滑下矮几,整個人斜趴在桌面上。
杜矜細看那傷疤的長度,估摸著還得縫幾針。
他本是帶了可以研磨成麻藥的草劑,但瞧著眼前郎君汗珠滾落也不叫聲疼的模樣,似乎也用不著給他。
杜矜不慌不忙地把針線和烈酒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叮囑了幾句處理手法。
清嫵等他把物什一件一件擺好,脾氣緩了許多,再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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