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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起了他的寢衣,吹乾了水汽,墨發變得乾燥,外面一陣嘈雜,寒哥兒與芸姐兒被接到了府上,聞時硯退回了臥房,關上了門,不點燈,置身於黑暗中。
那粘膩的充滿腥氣的液體彷彿還在他的指間,擦也擦不掉,最後乾枯,結痂,變成觸目驚心的痕跡扒在他的手上,聞時硯的腦海中控制不住的回憶,呼吸驀然急促了起來,額間冷汗頻頻。
他靜靜享受這一刻的心悸和難受、不安,想永遠的把這個感覺刻在腦后里,未來反反覆覆的拿出來。
外面的聲音撞擊著耳膜,聞時硯不敢出去,也不敢踏入那一間屋子。
姝晚還在昏睡著,寒哥兒不便近身伺候,便是明荷與寒露餵她喝下了藥,她唇色實在難看,明荷徹夜守在她床前,芸姐兒乖巧的枕著姝晚床前的墊子,小手握著姝晚的手掌,給她捂熱。屋外,原本在屋內的人影守在窗下。
半夜時分,一陣嘈雜響起,原本安靜的墨硯堂亮起了燭火,姝晚迷迷糊糊的醒了,她想,她這是到了北狄了嗎?
耳邊卻傳來糯糯的喊叫:「阿姐。」
是芸姐兒的聲音,姝晚清明瞭一瞬,歪過頭去瞧,芸姐兒紅腫的眼睛在床邊,可憐兮兮的瞧著她。
第55章
姝晚醒了, 聞時硯卻沒有去看她,反而是困在臥房內執筆寫著些什麼。
昏黃的燈光下,層層光暈染在了他認真的眉眼, 墨發披在身後, 如綢緞般傾洩,玄色寢衣襯得他玉骨霄寒,內斂沉靜。
宣紙鋪撒在桌面,他一字一字的認真抄襲, 外面的聲音好似隔絕了出去,但仍能從他的下筆看的出他心神不定,心緒不安。
他不敢去見姝晚,既愧疚自己沒有保護好她,又自責也許這次又要失言了,什麼狗屁自由,默默守護, 退婚, 他不想了, 他想把她搶回府上,就讓她做自己的世子夫人, 他享什麼樣的榮華富貴,姝晚便享什麼樣的榮華富貴。
沒有人能從鐵桶一般的國公府再與他搶人。
聞時硯是自私的, 無論是以前, 亦或是未來,還是當下, 他的本性從未改變, 只是遇上姝晚,或者說為了姝晚他可以壓抑住姝晚都不想要的。
但是他忽然不想再這樣擔驚受怕了, 如果姝晚要恨,那便恨吧,他們二人日子還長,聞時硯不信,他總歸是能打動姝晚的。
他花了一夜做了這個決定,心悸的感覺愈發強烈,桌子上寫的一沓紙是他為姝晚抄的佛經,求平安的,如果可以把所有一切的災難都轉移到他身上,已換去姝晚的平安。
在天矇矇亮時,聞時硯放下了筆,攏了攏身上的披風,緩步而出,晨起的涼意鑽入了他的衣縫裡,帶著潮濕的水汽,偏房的燈還亮著,裡面悄無聲息的,不知人已經睡了還是醒著。
聞時硯輕手輕腳的推開了門,明荷轉頭過來瞧他,猶豫又複雜的說:「娘子醒了一會兒便睡了,府醫說娘子身子裡的蒙汗藥還有殘留,所有這幾日會嗜睡些,或者懶散的不想動,原先的病根兒被激發了出來,得靜養。」
聞時硯淡淡:「嗯,你先出去罷。」
明荷屈膝行禮,然後出了房門把門關上了。
藕荷色紗帳內臥著一道身影,受傷的胳膊放置在枕前,均勻的傳來呼吸聲。
聞時硯撩開紗帳,坐在床沿,視線描摹著她的輪廓。
有些憔悴,看樣子被嚇得不輕,他俯身在她額上落下輕微的一吻,再起身時卻對上了姝晚迷濛的、濕漉漉的雙眸。
聞時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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