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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我在她這兒領了吃的都咽進肚子裡了!你放什麼狗屁,這明明是上天派來的神仙,跟明聖觀的『大天女菩薩左護法』一樣聖賢轉世,也不怕閃了你的舌頭!」
說罷就鑽入佇列當中。
更有甚者,還因為說了薛欽差的壞話,被圍觀民眾暴打一頓。要不是當地官兵趕來,差點讓這些看上去面黃肌瘦的莊稼人給踩死。
一連五日,都沒有人找到動手的時機。直到薛玉霄進入陳郡。
入陳郡當夜,車馬來不及停在官方驛站,所以未曾歇腳。夤夜行路時,四周正是一片密林,林中風影憧憧,晃動不已。
寒風吹起樹枝和殘葉,撲簌而響。
薛玉霄的風寒之症已經好得多了,只是趕路疲憊,精神不濟。為了保持清醒,便與裴飲雪夜間手談。
旁邊只點著一盞燭火,昏黃如豆。兩人都沒有在乎光線不足,因為棋藝至此,雙方對落子的位置已經能透過習慣來確認。
車外樹枝的抖動聲越來越大。
薛玉霄持著黑子,手指頓在半空中。她本來在犯困,然而逐漸劇烈、狂放的風聲,一絲一縷地鑽入她的耳朵。讓薛玉霄想起啟程前烏雲密佈的天空——陳郡氣候宜人,比陪都稍微暖和幾分,這裡還未下過雪,雲中有落雨的徵兆。
她掩唇輕咳了幾聲,落子,開口道:「不知謝安當棋時,可曾心中畏懼。」
也是在豫州,在淮南郡的淝水,東晉曾與前秦殊死一戰。決戰時,謝安就在與客下棋。在這場國運的對弈裡,晉以八萬軍力勝了號稱八十萬的前秦,大捷而歸。
裴飲雪道:「謝安昔日未必不怕,謝太守雖然面色如常,盡顯風姿雅量,過門戶之時卻木屐齒斷,心中怎會沒有半點波瀾?」
薛玉霄道:「喜怒憂懼,人之常情。」
話語落地,向前行駛的車馬猛地一緩,在密林拂亂中鑽出了一個個人影。這些影子穿著土匪打扮,身材卻精煉強幹,完全不像是被逼為匪的百姓。她們行動敏捷,一擁而上,武力絕不在司馬氏部曲之下。
馬匹停了。韋青燕腰間的劍也出鞘了。
寒光照破天際,雲掩夜月。在一片凜凜的風中,薛氏近衛拔出刀劍,與這些山匪交戰。外面響起兵刃碰撞聲,金屬寒音不絕於耳。
李清愁坐在馬車上,手裡拿著一條破舊的趕車長鞭,叼著一根兒不知道從哪兒折來的草棍兒,低低地哼唱一首鄉間俚曲。
啪嗒。
車內落棋如故。
僅僅一壁之隔,砍殺聲聽得極為清晰。薛玉霄在燈下觀棋,聽到後方車壁交接的兵刃聲——血花噴湧飛濺,灑落如雨,染透車尾。兩側有人撲撞而來,悶聲不吭地攀住車壁,正意欲將刀插入時,被近衛掀翻在地。
馬車被「土匪」撞得猛然一動,燭火搖晃。
飛晃的影中,薛玉霄道:「你的棋風謹慎穩健如故,看起來也有謝太守風範了。」
裴飲雪輕聲回覆:「妻主不也是面色未改?仍舊技壓我一籌。」
薛玉霄道:「世上向大道孤行者,心中可畏懼、擔憂、謹慎,但不可懦弱。」
車前的李清愁動了。
薛玉霄聽到長劍出鞘之聲——如一柄飛燕順著寶鞘而出。
襲擊者有幾個武藝高強之輩,突破了近衛防線,砍傷薛氏家兵,一頭攢上馬車前,她正欲橫刀結果了這位拉車馬婦。然而刀鋒驟落,卻只與精鋼長劍的劍背呲出火花。
刺客當即轉變攻勢,從袖中掏出一把短匕。在這個纏鬥的距離中掏出匕首是很危險的事,稍有不慎就會被刺破胸腹、受到重創。匕首從另一側襲來,李清愁手腕一抖,那柄趕車的破舊馬鞭絞纏住刺客,再向下甩動時,對方整個人都向下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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