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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算的?這麼快。」
薛玉霄用現代數學知識抽象地解釋了一下,又道:「你這樣算也是對的,只是會稍慢些。」
裴飲雪道:「算學晦澀,我難以精通,實在令人挫敗。」
薛玉霄心道,數學乃一生之敵,她學了十幾年都算力有限,何況裴郎並不以此見長。她安慰道:「這樣已經很好了。我看看你之前寫的……」
她說著抬手翻了一下紙張。
裴飲雪阻攔不及,薛玉霄便已翻開黃麻紙,見到一個算紙下方用小楷密密麻麻地寫著幾行小字,她只看見一個霄字,紙張便被裴飲雪立即壓住覆蓋,他道:「算錯了。別看。」
不知為何,他這麼緊張,連薛玉霄也胸腔間猛然一跳,覺得頓時無措起來——他不會寫了自己的名字吧?裴郎是有什麼事情不好開口,所以在紙上偷偷說我的壞話嗎?
打住,打住。薛玉霄把近日來這種微妙之感驅逐出腦海,調整呼吸,保持鎮靜道:「我明日就會帶兵離開陪都,陛下和鳳閣都已經同意軍府的奏請。」
裴飲雪忽聞此言,神情一怔。他抬起眼眸與薛玉霄對視,視線變得無比清澄和冷靜,在被情意幹擾之前,他的理智判斷優先做出了回應:「鴻鵠豈能久居蓬篙之中,鵬程萬裡,才是你命運的歸宿。」
薛玉霄望著他失了下神,她忽然覺得自己也是瞭解裴飲雪的,他的回應、他的冷靜,跟薛玉霄設想的一模一樣。無論書中的劇情如何偏移,即便此刻已經跟原著毫無關係,她的每一步都踏在未知和險峻上,但裴飲雪始終沒有變。
她的心瞬息安定下來,繼續道:「我一旦離開園中,無論是侍奉母親、照顧晚輩,或是親戚鄰裡之間,一應大小事務,都需交給你照看。我將韋青雲留給你驅使,要是真有人趁我不在登門得罪你,不必太過忍讓,讓家兵捆起來當即抽一頓,量其他人也不敢說什麼。」
裴飲雪搖頭失笑:「那我真是悍夫,眾郎君聞聲都要退避三尺。」
薛玉霄說:「這有什麼,我不在意。」
裴飲雪說:「士族關係錯綜複雜,我雖然不愛與人來往,但薛氏卻不能閉門塞聽,終究要跟其他貴族打交道。不過是多周旋罷了。」
薛玉霄其實很難想像裴飲雪去參宴應酬的模樣。她支著下頷,道:「你都不怎麼笑的,居然能周旋這些雜事,嗯……」
裴飲雪習慣隱藏情感,就像此刻,他將自己的擔心和惆悵隱藏得很好,並不願意讓薛玉霄察覺到,以免反而讓她掛懷。裴郎整理心緒,看起來很平淡地問:「可知歸期是何時?」
薛玉霄道:「不知歸期,但三月內必返。進了冬日,糧餉供應更為艱難,無論是有功有罪,都會返回。」
「好。」裴飲雪點頭,「那時園子應該已經竣工,你還沒取一個正式的名字。」
薛玉霄抵唇思考,她道:「叫如意二字吧。」
「不像是你會起的名字。」
確實不像。世上不如意事常八九,譬如王丞相住在放鹿園,所謂且放白鹿青崖間,然而她位極人臣,身為中樞權貴,連京兆都不能輕易離開,如何遍訪名山?薛司空住在太平園,可她常年往混亂艱險之地修葺工程,鋪橋修路、開鑿運河,受到的暗殺排擠也不知道有多少,可天下太平,仍舊只是空話。
「把心思放在牌匾上,那不是全天下都知道我在想什麼了嗎?」薛玉霄道,「只要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就夠了。」
裴飲雪神情一滯,空空地動了一下喉結。她分明只是隨意一句,卻讓他極力壓制隱藏的心緒忽如烈火焚燒,裴飲雪在遇到她之前,絕不相信自己會失態至此。
他將算數的筆桿攥得極緊,墨痕洇透紙面。裴飲雪忽然放下筆,起身將妝檯上一面鏡子取出來,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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