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簷廊下沒有雪,院中的卻還沒有化。幾個還是少年形貌的侍奴被拉過去打雪仗——始作俑者果然是崔七。

七郎穿著厚冬裝,雪白的兔絨圍在脖頸上。這年紀的男孩最好動,不像女孩有分寸,打起來更為莽撞,下手衝動,沒輕沒重,比起玩鬧簡直更像打架。崔七隨和,從不生氣,所以被幾個侍奴聯手摁進蓬鬆的雪堆裡,但他也並非病弱之流,一翻身就把最頂上的一個少年摁回去,不過很快又被他們打倒,塞得渾身上下都是碎雪。

他玩性很大,爬起來就追,根本沒有半分世家公子的矜持穩重。然而此刻太平園的侍奴都看見少主過來,頓時聲色一變,收斂舉止,一派恭順地站定了。只有七郎沒發現,被突然站住的玩伴撞了一下,撲通一聲——

埋頭倒在薛玉霄面前的厚雪裡。

薛玉霄愣了愣,看著雪地裡一隻奶白的毛絨糰子拱了拱,他猛地抬起頭,將臉上的雪一把掃去,埋怨地道:「幹嘛啊你們……」

話音未落,他抬頭看見正前方的薛玉霄。

她衣著整齊,走過來連腰間的環佩都沒有響得太過,只發出一兩聲「叮噹」的脆鳴,行動從容。崔錦章看著她,本來就凍得有點發紅的臉頰立刻熱燙起來,他爬起來倉促地抖掉雪花,像小狗一樣甩頭,但發梢還是被濡得濕濕的,微小的冰晶被他呼氣的溫度在空中融散。

薛玉霄看著他這副模樣,忍不住想笑,她掩飾般地斂了斂唇角,還是沒收住眼底的笑意:「你姐呢?真是沒有人管你了。」

崔錦章把脖子裡塞的雪都掃出來,抖在地上。他解開最頂端的一個釦子,向地面連連拍打,脖頸底下都凍紅了。他道:「白天在園裡用了午飯就出去了,說是晚飯回來。就算她在也不管我的,活著還是高興最重要。」

薛玉霄幫他拂去肩上雪花,說:「你姐也一樣不可靠。」不過轉念一想,她至少真的辛辛苦苦地蒐集了一些床榻讀物,便又改口,「只可靠那麼一點點。」

崔錦章看著她的臉,問:「也?」

「……呃……」

「我才沒有不可靠呢。」崔錦章發覺她一時失言,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了,他搓了搓冰涼的手,把領口上的扣子重新繫上,忽然想起什麼,鬼鬼祟祟地朝周圍看了一圈,走近半步,低聲道,「裴哥哥呢?」

「他?他在挑選薰衣的香料。」

崔錦章長出一口氣,對裴飲雪的敬怕之情一覽無餘。他拉著薛玉霄坐下,就坐在才掃過雪的簷廊外臺階上。崔七看了周圍的人一圈,見到薛玉霄一露面,那些侍奴都本本分分地各司其職去了,頂多偷瞄兩眼,生怕在少主面前印象不佳,這才小聲開口:「我有事要跟你說。」

薛玉霄見他神色嚴肅,便也端正道:「你講。」

「要是以後……我不知道是多久之後的以後。你厭倦了官場,卸甲歸田,會一直待在京兆嗎?會不會去其他地方,會不會想要四處週遊?」他問。

薛玉霄對這個問題感覺到很迷茫。她有些難以分辨對方的意圖,更不知道「以後」這樣一個時間前提,究竟會持續多久。或許十年、或許二十年,他小小年紀,怎麼會假設那麼久遠的事情?

但她還是思考片刻,答道:「也許會的。那是很久之後的事了。」

崔錦章卻彷彿無視了「很久」這樣的字眼,他的手有點緊張地摩挲著膝蓋上的衣飾花紋,認真道:「那你可以和我去嗎?」

薛玉霄:「……什麼?」

崔錦章卻馬上不說了。他低下頭,盯著自己的鞋尖。他穿了一雙便於行走的靴子,冬靴上繡著銀色絲線密密織成的蘭草,上面全都是細細碎碎的雪花、灰塵,還有一點點泥土。他垂著眼睛,道:「你有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我覺得、我覺得……你應該有事情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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