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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收徐州之事,軍府議至天明。由戶部負責後勤糧草,司農卿為總排程。
因事發突然,糧草役婦還需要調集籌備,所以不能立即發兵,約有數日延誤。軍府眾人、尤其是出身士族的軍府娘子,便回族中調集部曲親衛,備刀、備馬,安排府中事宜。
薛玉霄與母親長談一夜,又挑選弓箭武器,養足精神,親自餵了踏雪烏騅。終於在啟程前一天,在腹中思量好措辭,回到房中。
室內放著一架屏風,映照出裴郎坐於小案邊寫字的背影。他坐姿端正,肅肅如松,袖擺在窗下清風中被帶起一絲輕微的搖曳之意。
薛玉霄在門口望了片刻,卸下隨身刀刃。在刀劍輕碰聲中,裴飲雪寫字的筆桿一頓,低聲道:「我原以為你要一直點將操練到發兵那日。」
薛玉霄方才在校武場上著重操練了一下自家親衛。雖說她們平時也勤於練武,但薛玉霄從來沒有親自試過韋青燕所率一隊親衛的水平如何,如今正是時候。
她穿著窄袖金領的貼身練武服,為便於行動,不戴配飾,只在玄色革帶上附了一個玉獸頭帶鉤,內側能藏匿一把匕首,渾身熱氣未散。
薛玉霄坐在小案對面,沒有正坐,而是略微慵懶隨意地將手臂抵在案邊,將裴飲雪斟了茶、卻已經涼透的這一盞飲盡,開口說:「因為我仔細想想,家中有你坐鎮,實在不用像旁的軍府娘子那樣回去交代個三天兩夜,沒完沒了。」
「似乎是誇我。」裴飲雪擱筆思考,將她手中的空杯取回,重新溫盞斟茶,續道,「冬日喝不得冷的。不許喝。」
薛玉霄道:「發兵後就顧不了這些了。」
裴飲雪抿唇不語,將冒著熱氣的杯盞推給她,少許沉默後說:「原來只是嘴上誇我,一時把我哄住了。如果非要你憂慮我不能持家,才與我多說兩句,那飲雪合該技窮藏拙、不肯示人才好。」
薛玉霄輕輕地撥了撥盞蓋,手指又低下去,觸碰到他的手背:「我只是恐怕一時分別之語,惹你傷心。」
他的手背被熨熱了的指尖蹭到,便馬上收攏蜷縮,攥成一個虛握的拳。裴飲雪的視線早就從書本上移開,盯著縷縷升騰的茶霧:「現在,你要說這些分別之語了?」
薛玉霄無奈道:「你看,你總是這樣……」她貼了過去,盯著他的臉,「我知道你是一個可靠的人,把家中交給你,我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只是怕你太擔心我,所以寢食難安,不能入眠,因此沉默至今。明日不要來送,免得情長難忍,讓我捨不得你。」
裴飲雪喉間微哽,長長地嘆了口氣,他取出金錯刀遞給她,就如同兩人第一次因戰而別時那樣。不須一句言語,薛玉霄便取刀入懷,貼身納入革帶之內,竟然嚴絲合縫。
她道:「不再摔一面鏡子了?」
裴飲雪道:「青鏡珍貴,豈有那麼多銅鏡可摔?怕辜負了你的愛物之心。」
薛玉霄聞言微笑,低語道:「愛物在其次,若不能緩解你的憂慮,我怕辜負裴郎之心。」
裴飲雪招架不住,耳根發熱。他問:「可有歸期?」
薛玉霄感嘆一聲:「君問歸期未有期啊!」
說著握住裴飲雪的手,將他虛握著的拳掰開捋平,掌心相貼,她修長的手指勾住裴郎的指節,盤結交匯,輕道,「我只有一件事不放心,有話要囑託你。」
裴飲雪道:「水上之事?」
「知我者裴郎也。」薛玉霄順著說了下去,「家書素來都是你提筆回復,平常是我們二人商議的。如今我不在,若是周少蘭、關海潮等人有書信問計,我在外不能回復,你自行斟酌。」
裴飲雪知道事關重大,便問:「我深居內室,怎知朝政如何?」
薛玉霄道:「朝廷之事我一概沒有瞞過你,你又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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