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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燭看起來只點了一兩次,依舊整潔乾淨,和這間屋子裡一切破爛的物件都不搭配。
中年婦人的罵聲終於停了下來,她有些感懷地摸了摸喜燭表面雕著的盤龍翔鳳,接著掏出一根平日裡抽捲菸用的火柴,點燃了那根塵封許久的喜燭。
在動盪且微弱的火光裡,中年婦人又在床底摸出一把剪刀,剪刀刀刃在燭火上燙到微微泛紅。
「拿著,自己把孩子的臍帶剪斷。」中年婦人將剪刀遞給許興,表情冷淡。
許興愣住了,失血後的微微眩暈依舊纏繞著她,她一時無法理解對方的行為。
「看什麼?!我讓你把臍帶剪斷!聽不懂話麼!」中年婦人的眉毛又豎了起來,嘴裡繼續開始罵罵咧咧。
許興顫抖著雙手接過那把剪刀,又親手將孩子與她之間連線的那根臍帶剪斷。
「謝謝你……」喜燭一滴一滴地淌下燭淚,許興眼角也有淚水一滴一滴滑落。
中年婦人沉默著收回剪刀,一言不發地把喜燭重新包回那個紅布包,沒再說一句話。
只是之後的幾個月,許興每天收工回來時都能在自己單薄的床板上看到一小碗不知從哪裡要來的羊奶。
當那一小碗羊奶不再出現在許興的床上時,那位慣常愛罵人愛抽菸的中年婦人也不見了蹤影。
只有一床還算乾淨的被褥,鋪在許興的床上,被褥邊緣沾了點洗不乾淨的血跡。
許興沉默地摸了摸褥子,從下面找到一把用了很久的剪刀。
也是在那個時候,許興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已經很久沒聞到對方抽菸時燻出的煙味了。
時間轉瞬而逝,三年過去,許興終於帶著已經長大了些的孩子搬離了那個十幾人擠在一起的地下室小房間。
只起了個乳名叫做遙遙的小女孩身上穿著許興在地攤上買來的小裙子,裸露出來的手臂上青青紫紫,到處是掐痕。
許興上工的地方不能帶孩子,她只能把小小的、甚至還不會開口說話的嬰兒留在那個地下室。
回來時,孩子身上總會多出各種痕跡——撓痕、掐痕甚至是煙疤燙傷、汩汩流血的刀口……
許興在那間不到十平的地下室鬧過無數次,甚至拿著剪刀將刀刃對準了每一個人。
可也只能換來十幾天的安寧。
直到她省吃儉用湊夠了租一間單人房的積蓄。
三歲的孩子還不會說話,甚至很少有表情,往往被放在床上一呆就是一天,拉了尿了不會哭,甚至餓了病了也很少哭,與其說是個孩子,倒更像一個木偶。
許興每天打三份工,幾乎到了深夜才能回家,還要把已經睡著了的孩子叫起來,餵她吃飯,教她說話。
遙遙五歲時,終於能正常和人交流。
雖然依舊木訥,但卻會在許興累得幾乎站不穩時給她一個小小的,卻溫暖的擁抱。
「媽媽,遙遙愛你。」
日子就那樣竭力掙扎卻平淡無波地過去。
許興四十五歲那年,遙遙找了份飯店服務員的工作。
她性子呆板木訥,不怎麼會說話,更不會討人喜歡。
卻偏偏有一張繼承了生父的風流好臉蛋,以及一具雖然營養不良卻依舊姿態婀娜的身體。
又是一年春去秋來,那一天許興數著存款折裡的幾位數,翻翻覆覆數了好多次。
她等不及和上夜班的遙遙分享這個好訊息——她終於攢夠了八萬塊錢,可以付得起一筆首付。
當她在這個城市買了房子,遙遙的戶口就可以落下來——她便再也不用當一個連出生證明都沒有,連身份證都是路邊辦假證辦下來的黑戶。
可當天色微亮時,因為興奮徹夜未眠的許興等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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