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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崔殷偏偏不想如他的願,「北教授,想從我這兒得到答案,總該付出點什麼代價吧?」
北司也沒提明明是她闖進來說要救人的,只是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抬起頭看她,「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北司的輪廓比尋常的男性要更顯得柔和,五官又格外清楚明晰,在這種抬頭仰視的角度下便顯得更為柔軟,幾乎有種單純無辜的意思。
倒是不像將近三十歲的教授了。
崔殷跨近一步,單手掐住對方的下巴,輕飄飄在那雙桃花眼上落下了一個吻。
「好了,代價支付完畢。」
她抬腳向後退了兩步,很快地從蒸騰起的曖昧中脫身。
北司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被吻過的左眼眼皮,表情一時空白。
而崔殷已經自顧自地說起了有關問題的答案,「所謂的罪人,並不是真正犯了罪的。」
「而是做出了這個公寓所謂的神所不允許的事情。」
「凡是違逆神的,皆是有罪的。」
北司指尖在攤開的書本上輕輕劃過。
那是王爾德的《自深深處》。
「我寫這封信,不是要讓你心生怨懟,而是要摘除自己心中的芥蒂。為了自己,我必須饒恕你。一個人,不能永遠在胸中養著一條毒蛇;不能夜夜起身,在靈魂的院子裡栽種荊棘。」崔殷探過頭,倒著一字一句讀出北司無意識劃出的那段文字。
卻只是嗤笑一聲。
北司看著她,「你不喜歡這句話?」
崔殷搖搖頭,「談不上不喜歡。」
「只是覺得很沒有道理而已。」她聳了聳肩,表情是一種幾乎坦然的無所謂,「總不能所有沒有道理的東西我都討厭吧?」
「這個世界上那麼多沒有道理的事情。」
北司雙眼靜靜望著她,似乎在問,「比如哪些事情沒有道理」。
崔殷便舉了個很恰當的例子,「比如這個公寓,比如這個公寓中自認為代表正義和善良的神。」
「你不贊成受害者的自我和解?」北司合上書頁,輕聲發問。
崔殷思考了一會兒,「不是……」
「受害者的自我和解只是受害者本人的事情,我無權對此做出任何表態,」崔殷停頓一下,「我只是覺得饒恕這個詞很沒有道理。」
「一個人饒恕了另一個人,意味著另一個人無罪嗎?」崔殷一雙狐狸眼微微抬起,眸光中有淡淡的莊穆,「既然錯事已經做過了,無論受害者如何寬恕,施害者如何懺悔,錯事難道就不存在了嗎?因此造成的損失難道就消弭了嗎?」
北司表情一瞬間有些奇怪,「所以……你成了殺人犯?」
崔殷:「……」
倒也是,她也不能說別人造成的傷害不可彌補,畢竟她也差不多。
「你為什麼會成為殺人犯?」在崔殷剛剛找到他時,北司並不好奇這個問題,但不知道為什麼,如今他卻很想知道答案。
即便他們只結識了這麼短短不到半個小時。
為什麼會成為殺人犯啊……
崔殷竟然有些記不清了。
那是她還在上大學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她讀的也是全國最好的那兩所大學之一,說起來還是北司的學妹呢。
不過她是工科生,而北司是文科生。
工科生做起實驗來起早貪黑,往往一個模型能做上三天三夜,最後一看發現底座沾得有點歪。
崔殷倒是很少出錯——她算是比較有天賦的那一類,上課時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課,下課後連作業都很少動筆寫,即便這樣也能考出一個讓大部分人難以望其項背的成績。
即便在最頂尖的大學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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