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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雪花突然叛逆、不願意同組伺候，才導致後面一系列分崩離析。

這是一點小小的懲罰。

等一會自己摘下面罩露出好看的臉，正好雪花臉龐發癢腫脹露出醜臉，就是一個完美挽回觀眾心的對比。

嘻嘻。菟晶晶想得熱血上湧，又抓抓發熱臉龐，只覺太陽太大曬得她渾身難受。

而雪花一點動靜都沒有。站姿挺拔卓越，連厚重外套都不能掩去風骨。

她眸光抬起一轉，對視在菟晶晶泛紅血絲的眼裡。

「嚯。」太過專注的菟晶晶嚇了一跳。

「這位『人美聲甜』的兔子嘉賓在等待什麼？輪到你卸妝告別節目組。」主持人第二次複述。

「輪到我卸妝了？」菟晶晶上前一步任由褪妝，「我臉評價是人美聲甜，節目組機器還是很有眼光的。」

可臉上不知為何越來越熱，控制不住伸手想抓，臉頰好似鼓鼓囊囊腫脹。

啪嗒，妝容卸盡。

菟晶晶調整好表情，對著鏡頭微笑準備接受褒獎，「怎麼樣，我覺得容貌不是最重要的呢。」

靜。

周遭視線一時匯集，交談都頓了頓。

「恰如其表。」明朝雪緩緩出聲，望向菟晶晶和前世自己「過敏」後症狀一模一樣的臉龐，輕聲肯定，「容貌的確不是最重要的，自信就好。」

「是啊。兔子你昨天還不是這樣說的，現在能改變心態很好，我也這樣覺得。」

貓咪們點頭鼓掌附和，說出的話語卻讓菟晶晶迷惑。

沒有吶喊沒有歡呼的情況令菟晶晶不滿豎眉。

臉上火熱感越來越重，她突然警覺急急跑到餐桌前拿起湯匙照了照。

湯匙裡映照出一張黑紅相交的腫臉。倒五角形的腫脹，黑斑和紅腫若隱若現，油膩鼻翼上黑點密密。

「啊啊！」菟晶晶當即尖叫摔丟湯匙，在噼裡啪啦脆響中驚駭連連。

「這是什麼？這不不不——」

銳利刺耳叫聲統領半空，引得攝影機愈發上前跟拍。

菟晶晶還沒反應過來，話語不清驚叫大喊，「啊啊啊——噁心醜八怪臉滾滾啊——」

「兔子嘉賓，你剛才還在說容貌不重要。」

先前鼓掌的藍貓不由質疑，將才升起的佩服重新吞回去。

「不對、這不是我原來的臉。」菟晶晶摸著熟悉的觸感，致敏粉一閃而過，堅定吶喊，「我的臉被害了。我知道，是有人害我的臉。」

「誰害了你的臉？又是怎麼陷害的？不如調監控一查。」

明朝雪條理清晰反問，雪花裝下的眼眸色澤寡淡。

前世的自己驟然失臉被菟晶晶強行拍攝，雙重打擊的崩潰滋味如今輪到對方品嘗。

這反應和她想像中的差不多。

「節目組攝影機全程配備。」主持人嚴肅保證，為這可能毀掉節目組的問題，「是誰害你？」

「是！是……」菟晶晶聲帶登時一噎，紅血絲充盈雙眼沒法張口。

是她自己。

（2）

長風吹動密林，吹出一地寂靜。

眾人等待注目中的菟晶晶聲音停頓，沒有帶面罩的表情清晰流露，靜得格外突兀。

菟晶晶此刻不僅臉上紅腫，連身體都針扎似的疼痛，卻一字難吐。

她終於恍然，是自己下的致敏粉，又被自己不小心喝下。

菟晶晶喘息急促，不小心碰到對面雪花目光，在那雙一如往常平淡眼眸中硬生生看出薄涼冷意。

「——」她抱著頭為這由自己創造的絕境瑟瑟發抖。

安靜持續不斷蔓延。

靜到主持人面上都起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