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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他反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天昏地暗中頭腦全是迷惘。

網路彈幕為自家雙系覺醒者沸騰出歡天喜地。

過去一幕幕片段被眾人不斷剪輯放大，已經沉入地底的杜家寒家又被拖出來鞭了一波屍。

『主人，我們竟然還能反吸收他們的氣運！』

稚氣系統音同樣歡天喜地，振奮這嶄新的發現。

這樣就不僅僅是從每個小世界中收回氣運，他們甚至能在途中再壯大自己。

『這樣主人就會更強、等回到——嘀嘀嘀。』

久違的盲音取代系統後半段話，讓它登時靜了下去。

明朝雪眨了下眼眸，得到系統無事的訊息後，將它吐露一半的話記在心中。

她抬頭看過繚繞上方的濃鬱金銀光柱，又打量懷中正吐泡泡的黃金章魚，纖長睫羽一轉，望向遠方高處。

轟隆隆，蔚藍天空下，幾臺直升機攪動風雲急速接近。

長長階梯即將伸出，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家甚至等不及階梯落地，自己率先利索跳了下去。

他噠噠噠一路小跑到明朝雪面前，轉來轉去瞅瞅人又瞅瞅光柱，兩眼發亮。

「好、好啊。小姑娘我問你，你願意加入……」他習慣性的話說到一半立刻變了語氣，連連擺手。

「不不不，是請你務必要加入我們。你很強大，我們絕對不會傷害你，我們能聯手創造人類未來的搖籃。」

「我有很多政策傾斜、都傾斜到你身上。」老者絞盡腦汁在繁雜知識角落掃蕩出細枝末節的福利，又跳著腳急急催促後面警衛，「快，快把那一疊條款拿上來。」

明朝雪莞爾，自己還一句話沒說就被漫天承諾給淹沒。

但她能聽出其中真摯之意。

「好啊。」明朝雪懷中抱著小金章魚，右手撫上心口，稍稍垂首墨發垂落，「為了全人類。」

老者手裡才剛握著一疊沒來得及送出去的福利合同，聽到這直接答應的話怔了怔。

他揮手丟開合同紙，倏然嚴肅雙腿一併、指尖抵在額角，「感謝你將為人類做出的貢獻！」

紛紛揚揚紙片猶如雪花漫天飄落。

會場中央一時間沒有其他聲響，只有轟隆隆直升機伴隨堅定話音迴蕩上空。

直播彈幕同步揮灑漫天花簇，已經率先展望美好未來。

「不——不行。」

虛弱聲音響起。

寒幼瑰在崩潰之中強行爆發強大行動力，掙脫束縛大喊。

「她是一個不孝的、明明流著同樣的血卻斷絕父母關係，怎麼配得上覺醒？」

「明明我們是血緣親人，我們身上流著一模一樣的血。」

寒幼瑰破罐子破摔，恨不得將所有人都拉下水才好，悽厲長嘯。

明朝雪望向前世踩著屍骸吸吮自己骨肉的兩人、看他們如今再度被強制不能發聲落魄模樣，垂眸微笑。

「不對。」緩緩音色被放大，如清冽山泉沖刷心靈。

「我斷絕一切因果，是天道允許，天意如此。」她長睫低下感恩天道，掃過腕間紫色脈絡，「而覺醒時刻，血液沸騰重生，流淌嶄新脈絡。

「我們身上的血是不同的。」

咚。清冽到讓他人沉醉的話猶如一把鐵錘敲在寒幼瑰頭頂，將她眼前模糊出一陣陣的黑。

網路前，寒父大喜大悲又大喜再大悲，天旋地轉地發暈。

面前電腦呈現直直往下的綠，讓他撲騰一聲眩暈倒在桌面。

「我的女兒、是我的女兒啊。我為什麼要丟掉她？為什麼？」

監管所裡，寒母衝著螢幕伸出手哽咽，一次次想起幼年看到的白色鱗片。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