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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她當妹妹？你和你的妹妹拍情侶婚紗照？不怕家長打斷你們的腿嗎？」

明朝雪搖搖頭莞爾，「如果之前的話你沒聽清楚，那我再說一遍。我們並沒有什麼關係。我會收回一切資源——」

她說到這兒幾不可察一頓，這才想起自己此時還資助歐軒盛大畫廊、資助著對方事業蓬勃發展的起點。

明朝雪手指好似疲憊地點點眉心，喚出腦海中系統，『現在就撤回。』

系統應聲領命，帶著明朝雪給出的、屬於明家家主的指令在網路潮水中暢遊。

「——我會收回一切資源，撤出所有人脈。」明朝雪自然接上前話，失笑彎唇吐出最後四個字，「附帶利息。」

以歐軒的高傲，他不認為自己是在白白藉助明家勢力，而是簽了寬鬆合同的「暫時預領」。

「預領」薪水、「預領」物資、「預領」關係網。

所以他光明正大、理直氣壯，「預領」永遠不需要還、也不會還的一切。

所以現在自己也能輕易依照合同一條條一件件尋回。

「你的『預領』到此為止，按照標準利息，該全部還清。從此一別兩寬再無瓜葛。」明朝雪音色輕慢下了定論，站在寬大窗戶處。

窗外遠山高樹遙遙無際，明媚陽光都融化不了她眼中的冰冷。

冷得歐軒怔愣。

這還是他首次聽明朝雪明晃晃提起資源，俊美臉龐難以抑制一燙，羞愧難當之餘又覺得茫然。

仔細想想，他都記不出原本的合同、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動用了明家多少資產。一座金山就放在那裡，有用就隨便拿。如果算上利息……假的吧……？

歐軒不敢置信，第一次認真感覺到對方真的和以前不同了。話語果斷又肆意傷人，這不是什麼吃醋什麼欲擒故縱，是真正不放在心上的冰涼。

話已說盡，明朝雪沒再看怔愣的人一眼，轉身徑直離開，投下長長的影子如陰霾籠罩。

歐軒心中一驚，下意識伸手挽留。

啪嗒。

一根碩果纍纍的枝葉從視窗憑空探出，正正好打在歐軒想拉人的手上，發出格外清脆一聲響。

明朝雪敏銳轉身，一顆飽滿果子就闖進眼簾，上面流淌的緋紅光束顯示這歸屬「顏料」之一。

「喲，搭檔。」矯健人影從窗外冒出，一個前空翻乾脆落地。

千羨歡隨手將顏料果子拋給明朝雪，腳踝一轉擋在她面前，完完整整將人納入自己身後。

歐軒捂住發紅的手，愕然望向這神出鬼沒的新嘉賓。

「明小姐是我的搭檔、我的隊友。」千羨歡笑容燦爛友好又開朗，偏偏頭，「你靠得這樣近，會讓我很困擾的。」

他打量對面，眉骨英挺鋒利到割人，饒有興致發問：「怎麼，你是真想動手？」

歐軒被那雙幽邃眼眸籠罩，莫名感到一股難以抑制徹骨涼意蔓延，倒退一步猛然回神。

像是被大型猛獸盯上的心悸讓他沒法再呆在原地，甚至看不到明朝雪一絲一毫衣角，猶豫片刻才勉強維持氣度落荒而走。

於是在場剩下兩個人。

明朝雪沒在意歐軒的離去，她面前全被千羨歡高大背影占據，回頭端詳了會窗外。

這不是尋常別墅的外窗，而是城堡，外側鋪滿重重疊疊花卉，看著美不勝收，實則危機四伏。下方陡峭高度看了就腿軟——所以節目組才大方置放珍貴的顏料果子。

結果偏偏出了個視危急如無物的嘉賓。

不知道對方在外面聽了多久，明朝雪還以為他會問一問關於真情侶情況，可千羨歡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輕鬆模樣。

「城堡外壁很危險。」明朝雪見此也不提其他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