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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表情痛苦猙獰,偏偏說不出話,也窒息般無法呼吸。他連滾帶爬地往外尋同伴幫忙,可另一人已經昏睡過去。
季枝遙滿身滿面的血,手抖個不停。可這樣的情形下,她也得強撐著站起來,拿起放在一旁桌上的鑰匙,跌跌撞撞地走到旁邊牢房的門口。她覺得自己頭暈目眩,身體止不住地想往一邊倒。
他們這裡這麼大動靜,任是誰都會注意到。前面牢房中的男人們紛紛往走廊靠,試圖探尋發生何事。一眾人中,只季明澈根本沒有睜開眼,看上去他對離開這裡沒有什麼想法。
「省些力氣吧,等那瘋女人知道,你便慘了。」他淡漠地開口,自始至終沒有抬頭看過去。
季枝遙盯著他,喉嚨好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印象裡,那個少年應該總是大大咧咧地笑,他可能沒有太大的能力與志向,卻有著她所有兄弟姐妹中最缺乏的善良與溫暖。在那時人人都欺負她的日子裡,只有他三天兩頭往秋水苑跑,將那些心眼不乾淨的太監宮女全部丟去慎刑司受罰。
他能為自己做的不多,卻將能做的都做了。
她沒辦法將那個開朗向上的少年與眼前這個幾近破碎的人聯絡到一起去。正準備開口喚他,季枝遙便聽到外邊傳來動靜。環顧四周根本無處躲藏,一時不去哪,她只能咬牙將鑰匙扔回原處,之後躺在方才牢房的角落中,假裝那獄卒奸計得逞的模樣。
鼻尖滿是惡臭,她甚至看到不遠處有一隻肥碩的黑老鼠在與她對視。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近,來了許多人,兵器相撞,陣仗不小。
她緊張地閉著眼,感受著自己逐漸加快加重的心跳。雖然不明白,但腳步聲的確就是在往她這邊來。以為應該會從頭潑下去一盆冷水,或者粗暴地踢她一腳,可都沒有。季枝遙等了許久,只感受到那人走進來,離自己越來越近。
他身上有很重的酒氣,聞上去應該喝了不少。在充斥著鼻腔的氣味裡,她後知後覺捕捉到那股淡淡的沉香。
季枝遙緩緩睜開眼,雖視線被血模糊,還是能看到輪廓,正是她師兄。
師兄拿了一張乾淨的帕子,將她臉上旁人的髒血擦乾淨,之後他將季枝遙扶起來,蹲在她面前,「上來,我揹你。」
「師兄?」她有些迷糊,「你不是和沈——」
「我把她殺了。」裴煦平靜地陳述完,轉身耐心同她說:「你傷得很重,要立刻救治,我帶你離開。」
季枝遙聽完,對他幾乎是無條件地信任,動作十分費勁地趴在他背上。饒是這般,還是牽動背後的傷口,疼得她瞬間冒出冷汗。
裴煦面色沉很沉,前面的人都給他開路,季枝遙似乎還看到了他的那位隨侍。
她昏昏沉沉地想睡去,嘴裡卻迷糊間一直在喊季明澈的名字。
他腳步沒有停頓,直接把人帶離。
沈府亂成一鍋粥。大火在他們巨大的宅子中燃燒,沈家主公和沈裊裊的人頭被掛在兩側的石柱上示眾。他們兩個怒目圓睜,表情掙扎,脖子下的傷口處還不斷地往下滴著血。
所有來參加婚宴的人一律不允離開,他們被陳觀帶來的人馬扣住,必須規規矩矩地坐在座位上,看著那兩具屍體三天三夜,直到他們腐化爛掉,才允許各自回家。
那裡面不乏嶺南地域的高官,可再大的官,也不敢和脖子上的刀過不去。表面配合著,心裡已經在想之後要如何全力追捕那個男人。
陳觀把地底下的囚犯都帶了出來,放他們自由便不再插手他們都生活,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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