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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栢在後面也驚了,「陛下,雖然季枝遙構不成威脅,可是直接放出宮是不是太隨意了?」
「誰說孤要放她出宮?」
…
沒人能料到,櫟朝建立後下的第一道聖旨不是修訂律法,亦不是官員升遷調任。而是破例冊封前朝七公主為櫟朝臨安公主,食邑三百戶。
聖旨送來秋水苑時,裴煦有事出宮。
送聖旨的太監擠著笑臉討好她,卑微巴結人的模樣,季枝遙從來只見別人有過。
可她心中沒有一絲喜悅,她像被人用白綾吊至半空,稍不留神,有人就要踢掉她腳下的凳子。明明是螻蟻卻被他刻意捧高,這種封賞分明是溫柔刀。
原想好言送走太監能有時間好好思索對策,不多時,又有人前來道賀。
裴煦給了她兩個啞奴春生和冬藏,她們不說話,聽力甚靈敏。其中叫冬藏的姑娘常年佩劍,應當是習武之人。
出門前,春生拿出隨身紙筆寫下來者的名諱和官職——禮部侍郎,宋明風。
「微臣參見公主殿下。」他聲音清朗明潤,像山間清泉般,頓時消了她大半警惕。
「大人請起。」季枝遙輕聲道,叫春生把送來的禮物收入房中。
「大人事務繁忙,撥冗走這一路實在愧疚,其實差下人來便可以的。」
宋明風搖頭,「殿下說的什麼話,殿下受封,微臣自當親自來道賀。」
他微頓了下,看了眼季枝遙身後的兩位宮女,似乎有話難以開口。
季枝遙見狀屏退下人,「大人有話不妨直說。」
宋明風看周圍無人,這才稍上前道:「微臣人微言輕,不能時時保護殿下。如今新帝掌權,殿下事事當以小心為上。」
又來一個。
季枝遙眉間微蹙,自然聽懂了他的意思。眼下狀況,新朝看似人人效忠,實則暗流湧動,各懷鬼胎。
她從出生起就不被人重視,如今整個縉朝只剩她一人,那些臣子便只能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她身上。
這樣的感覺不好受。
季枝遙剛準備說點什麼將人送走,宋明風突然一拂袖,風中捲了起粉塵,她皺眉用力嗆咳許久,眼中流出幾滴清淚。
「公主居於此委實不妥,過兩日微臣便命人給您分配新的居所。」
季枝遙咳的不行,春生已經從遠處回來,冷著臉做出「離開」的手勢。這兩人都是裴煦親自分配的,縱是宋明風也不敢得罪。低笑兩聲,拱手作揖行禮後抬步走出宮苑。
季枝遙用手撫著胸口,看了看院子裡的綠植,近來並未有塵絮多的植被開花,為何會突然嗆咳?
春生將人小心扶回房中,幫她沏了一壺熱茶便守在門口。
起初她並未覺得身子有什麼不妥。直到傍晚洗浴後坐在鏡前時,她發現自己面頰映著不尋常的紅。緊接著四肢發軟發癢,渾身開始難受。
叫來春生,她雖著急,但以她的身份,恐怕還不能請得動太醫院的大人。
紅色蔓延至脖頸,她覺得自己像火燒一樣難受,額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自從冊封后,裴煦便不再踏入秋水苑。聽宮人說,陛下如今暫住長門宮,無召不得覲見。
能指望得上的人來不了,甚至他根本不屑於在意這條螻蟻的小命,死了就死了。季枝遙為她的第一反應感到可悲,竟想著尋裴煦幫忙。
實在不舒服,她後知後覺想到今晨無端的咳嗽,她定是吸入什麼不尋常的藥粉才變成現在這樣。
「冬藏呢?」她緩了好久,艱難地問出三個字。
春生在紙上飛快地寫:不知道,剛才還在的。
有幸體會一把生不如死的感受,她讓春生打來冰涼的井水,褪了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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