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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枝遙反應過來後,沒忍住笑了笑。
上一次與人有這樣的舉動,應當是幼時與她交好的皇姐偷偷蹲在牆邊喝酒時做的。裴煦在這麼多人前這樣與她碰酒杯,有幾分像沙場上灑脫計程車卒。
本不打算喝滿,因為他的舉動,直接將整杯喝乾,隨後還將酒杯倒扣,眉眼間帶著笑意望向他,意思是「你隨意。」
裴煦今夜的所有輕鬆的神色,甚至極少有的笑,都與季枝遙有關。
擅自做主走上前敬酒的人根本沒得到一個眼神,見陛下無心搭理她們,將酒喝完便訕訕回到座上,心不在焉地戳著盤中精美的菜餚。
季枝遙看向座下的人,每一個都是漂亮的美人。裴煦現在對她們似乎沒有什麼興趣,但季枝遙覺得這只是時間問題。
想到他日後興許會對旁人也像自己一般縱容,她心中還是隱隱有些情緒。
「今日這酒,不錯。」裴煦拿起酒杯,看了看上面的紋飾。
陳栢聽到後,轉身讓人再去備了兩壺。只是奇怪的很,陛下已經許久不喝酒,往日都是見他喝茶多一些。
「真的好甜。」
旁邊傳來一聲附和,偏頭瞧去,她似乎已經有些坐不住,腰身都軟下來,只能勉強往後靠在椅子上才能維持儀態。
裴煦伸手將她手中搖搖欲墜的酒杯放回桌上,直接起身走至她身邊。
底下的人無時無刻不關注著天子的一舉一動,他站起來時,所有人皆是一緊張,再之後,便眼睜睜看著座上人親密的接觸。
他的手扶上自己腰時,她其實是抗拒的。可她推開的動作剛有個起勢,耳邊便聽到裴煦不緊不慢的提醒:「想清楚再動。」
季枝遙暈乎乎的,酒意正緩緩上浮,眼底像有水霧一般,慢半拍地抬頭看他的眼睛。她甚至沒聽見裴煦剛才說的話,也忘記此時此刻自己身處的場合。纖細的手軟綿綿地抬起,之後失了力氣往下掉,不偏不倚地砸在他高挺的鼻樑上。
「裴、煦。」她含含糊糊地說了兩個字,跟前地人卻聽得十分清楚。
他忽然心情很好,也沒那麼著急要走,伸手撫了撫她的髮絲,低聲問:「說什麼?」
「你啊。」她蹙了下眉,應當是酒燒心,有些難受。一陣痛過後,人也清醒了點,隨即努力恢復理智,「陛下,我好像喝多了,我想、想回去。」
「這酒入口甘甜,卻容易讓人醉。你這個酒量,是想當著眾人的面丟盡孤的臉麼?」
話很犀利,語氣倒沒有真的動怒的意思,反而有些玩味。
季枝遙悄悄往旁邊看了眼,只一眼,她看見了無數雙眼都在看著自己。臉頰和耳朵在一瞬間變得滾燙,底下朝臣無數,還有新入宮的妃子,這樣的場面實在過於荒唐。
「玉檀?」季枝遙暈沉沉的,想叫人扶自己回去,但是根本沒有人回應她。
裴煦在這期間直接拿她的杯子喝了一杯酒,看她拆發散亂四處尋人的樣子,忽然想起從前母妃養的一隻喜歡用牙蹭他的小貓。
先前機緣巧合留了她性命,現在只覺得冥冥中有些事情天註定。從前能不顧責罵地偷偷逗貓,如今便能打破禁忌,對眼前這人動情。
「玉檀…梨花,」她忽然開始掉眼淚,有眼力見的宮女早就從旁邊搬來屏風,遮擋住座下人的視線。可她說話的聲音還是或多或少傳出來些,「還有桃花,春生冬藏……她們在哪裡,為什麼不在我身邊……」
裴煦垂眼,伸手刮掉她的眼淚,彎腰低聲道:「別哭了。」
季枝遙皺眉瞪著他,儘管不清醒,心中到底有些怕他,連說他也只敢小聲說。
裴煦指尖摸了摸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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