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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綰綰已經死了，死得好，現在輪到馮薇那個賤人，還有趙濯、徐家，都該死！

「哀家要把這些亂臣賊子全都送下地獄！」

個宮殿的宮人都把頭低下，不敢抬頭看一眼，尤其是聽著太皇太后那滿含惡意和瘋狂的笑聲，他們只恨不得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太皇太后最近越來越瘋魔了，也越來越難侍候，一直對他們非打既罵就算了，前兩天還活生生折磨死了兩個宮女，那滿身的傷痕看著就觸目驚心。

他們是奴才，就算被打死也沒人敢說一句，可害怕是本能，現在只希望太皇太后不會把氣往他們身上撒就好。

殿門口傳來腳步聲，總管太監汪維先進來，身後還跟著兩人，一個年輕的婦人抱著一個兩歲左右的奶娃娃。

年輕的婦人赫然是沐菱，現在封號是太婕妤，她懷中的自然就是先帝最小的皇子趙盛。

「臣妾給太皇太后請安。」

在來之前沐菱已經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因此態度很是從容，低眉順眼，自己請安，還喊著小皇子一起跪下：「盛兒，快給皇奶奶請安。」

小皇子自然是被教過的，小小的娃娃，小短腿一曲跪下，奶聲奶氣：「皇奶奶……請安……」

小兒懵懂，初見生人有些拘謹害怕，說話都不太利索。

太皇太后皺眉，顯然是不滿意的：「都兩歲了，怎麼如此愚笨……」

要不是沒得選，她才不要這樣的蠢貨。

沐菱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一手護著自己的兒子，沒有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她的盛兒可愛乖巧，只是還太小了，怎麼叫愚笨？

但她知道太皇太后素來不喜歡這些孩子，而且現在他們母子還得仰仗太皇太后才能翻身，這些屈辱他們得忍。

「臣妾回去一定好好教導他。」

少女時期的驕傲，在入宮這幾年之後被徹底磨平。

葉綰綰給她的打擊最大，但是皇宮的生活和變故才是磨平她菱角的原因，還有兒子，這是她永遠不能放開的牽掛。

先帝並不寵她，時至今日她都快想不起先帝的樣子了，所以談不上感情，但是兒子是身上掉下來的，血肉相連。

這兩年她帶著孩子在宮裡謹小慎微，艱難求存，時時刻刻都害怕新帝把她兒子除了。

現在川王來了，太皇太后也挑中了她，這是她和兒子唯一的機會，她必須死死抓住，此刻忍一忍又有什麼關係？

太皇太后讓小皇子走去她面前，小皇子很是害怕，看得太皇太后無比嫌棄，滿眼挑剔，實在看不下去就把人趕走了。

「皇室血脈又如何？有個小家子氣的娘，生了皇子也上不得檯面。」

太皇太后一直看不上這些孩子，哪怕是她的孫子，以前對自己兒子也是利用多過母愛，只要能奪得皇位，甚至不惜把兒子別人。

對於葉綰綰，也許在別人看來她是真的疼愛這個侄女兒，當親女兒一般疼，可真的看透了才會明白，不過是她的私心而已。

她想要讓葉家女兒成為皇后，想要葉家掌握大全榮華富貴，葉綰綰不過剛好是那一根紐帶。

汪維賠笑：「皇子還小，若是好好教養，以後也差不到哪兒去。」

這話倒是提醒太皇太后了：「事成之後就安排人教他，年紀尚小，一切都還來得及，不過那個女人不能留。」

這意思竟是要去母留子！

確實，母親會影響孩子，沐菱要是一直存在，那小皇子永遠不會親近別人。

汪維解太皇太后的顧慮，雖然不近人情，但這就是權謀手段。

「暫時怕是動不得，您忘了，這沐婕妤與川王家交情不淺，若是動了她，川王追究，於大計不利，暫且還得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