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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們都是本地的山民。從長相上仔細來看,是有相似之處的。比如顴骨跟眉骨會比別人稍微高一點,眼窩也會更明顯一點。」他又像想起來什麼似的補充道。
「哦對,我忘了你也是這裡的人。那你跟他應該是同村?之前沒見過他嗎?」
「沒有。我們家是這兩年才從隔壁村子搬過來的。」
周楚瀾家住在山腳下的馬路邊,不在翁臺村的村子裡。離著村子的聚落還有一段距離。
李卓曜覺得心中悶悶的,剛才湧起的那種奇妙的感覺,又漸漸消失了。他很討厭這種抓不住的感覺,像風箏斷了線,手裡只剩下空蕩蕩的握輪。從出事以後,在漫長的記憶治療中,他無數次在這種忽明忽暗的記憶中穿行,有相當一部分的記憶碎片,就在半明半昧之中隱匿了蹤跡。
他還沒來得及消化這種情緒,又身不由己地一頭扎進繁瑣的工作裡。很快,節目正式開拍了。4名當紅女藝人住進了這座山間別墅。在化妝間準備的時候,她們隨意聊天寒暄著,氣氛很好。李卓曜跟導演組坐在臨搭建的中控室裡,盯著密密麻麻的幾十個鏡頭顯示屏,鬆了一口氣。
「導演要求高,要找跟節目氣質吻合的女星,而且明說了由於經費原因片酬不高。報名的還是烏央烏央的,好多人還想帶資進組呢。」
「這可是李卓曜的新綜藝,還這麼原生態,可不得競爭激烈麼。」
「哎呀李卓曜是我最喜歡的綜藝導演了,有情懷。再說,單沖他這張帥臉,來一趟都賺麻了。」
李卓曜盯著顯示屏,思緒飄向了遠方。他費盡心思地在貴州的大山裡打造了這樣一個竹木別墅,儘可能1:1地去臨摹一張「田園牧歌」式的藍圖,他是總建築師,藝人們是表演者,整個節目組是總執行,齊心協力地為觀眾編織一場短暫又美麗的夢。是夢,就一定會醒。他彷彿看到了這幾個女星在節目錄製結束後的感慨和不捨。但那一點真情實感的留戀,根本不足以改變生活原本的朝向。大家彼此的人生軌跡在這裡短暫交匯,然後各自奔流入海,駛入汪洋。
他跟周楚瀾也將註定如此。李卓曜深呼一口氣,決定開始認真接受和消化自己跟周楚瀾之間發生的事。
不就是表白遭拒麼。誰還沒失過戀,雖然他之前從來沒嘗過失戀的感覺,一直都是別人倒追。如今遇見一個周楚瀾,讓他體驗一下愛而不得的苦澀也沒什麼大不了。
況且工作安排也確實很密集。這幾天為了節目拍攝前的準備,李卓曜忙到廢寢忘食,整個人被工作全部填滿,他也沒很多空閒再去考慮周楚瀾的事情,每天像個機器一樣輪轉。
開拍後,整個節目組都住在了山上蓋的臨時活動板房裡。這一大片活動板房可以住下大約200人。因為節目收工晚,夜路難走,所以就直接在山上加蓋了簡陋的宿舍供工作人員休息。房間大部分都是四人間的,也有少量的單人間、李卓曜自己住一間,屋裡只有一張床、一個書桌。
第一天晚上他就失眠了,也許是因為認床,也許是由於這場深夜突如其來的雨。快要進入夏季了,雨水好像格外的豐沛,使勁拍打著窗玻璃,發出「噼啪噼啪」的聲響。
床很窄,躺在上面也不太舒服。李卓曜躺在上面輾轉難眠,他恍然想起,上一次睡這種簡陋的床鋪,還是在周楚瀾的家裡,他躺在他的被子裡,鼻息之間都是周楚瀾的氣息,所以很安心,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但這個房間只有油漆的味道,和金屬的潮濕味。
李卓曜把手機舉到自己眼前,伸手點開跟周楚瀾的聊天對話方塊,一點點回看著歷史訊息。這是從他們接吻之後至今,他第一次點開。聊天記錄不長,大部分都是他在說,周楚瀾簡單地回復,到了後面,周楚瀾已經不再回復了。
整個屋子只有他手機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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