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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竟有這般巧麼？&rdo;段淞的語調微寒，&ldo;一共五次宮宴，每次都趕上了你的喘症發作&nj;？&rdo;

第71章 記憶

虞鳶的託詞被拆穿後, 慌亂得心跳如鼓，腦中一片空白，她支吾了半晌, 忽意識到了幾分不對，猛然抬起頭。

&ldo;可民女未曾赴宴這事, 陛下為何會記得如此清楚？&rdo;

她知曉宮宴上的坐席，自己的位置並不靠前，所以即便她假借生病缺席，也並不怎麼擔心會被&nj;察覺, 畢竟她也不是什麼貴族小姐, 哪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呢。

可皇帝是怎麼察覺的呢？他甚至還記得自己究竟有幾次沒去, 難道是……？

&ldo;還不是因為‐‐&rdo;即將出口&nj;的一剎那&nj;, 段淞硬生生將話頭止住。

二人&nj;隔著多寶格的空隙遠遠相視, 似是都&nj;看穿了對方心中所思, 便又迅速避開視線, 室內一時靜默無&nj;聲，都&nj;不知該如何開這個口&nj;。

&ldo;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rdo;良久, 段淞才&nj;打破闃寂。

虞鳶知曉他話中所指，這段時間她被&nj;困於京中, 心中也生出過不少懷疑，可如今他同自己將話說開來，她卻反倒平靜了不少。

憑她這兩次入宮的觀察, 這位陛下同她夢中那&nj;位幾近癲狂的帝王, 似乎並不是一個人&nj;。

虞鳶心知到了此刻，也沒有必要再繼續裝傻, 便清了清嗓答道：&ldo;回陛下，是去年夏天。&rdo;

&ldo;你都&nj;知道些什‐‐罷了, &rdo;段淞說到一半，卻又輕搖了搖頭，&ldo;此前皇后召你進京為我診治的時候，可曾同你說過些什麼？&rdo;

虞鳶的心又是一提，&ldo;不知陛下的意思是……？&rdo;

段淞眉頭微顰起，似是有些猶豫究竟該不該同她明說，&ldo;你覺得…皇后知道麼？&rdo;

虞鳶立刻會意，雙眼碌碌轉了轉，隨即垂頭道：&ldo;這一點民女並不敢妄下論斷，皇后召妾入宮時，只是勖以大義，曉情動理，並未透露旁的事。&rdo;

段淞聞言，只是有些出神地盯著虛空中某處，默然沉思。

若是這位虞娘子&nj;同他一樣有著一段奇怪的記憶，那&nj;皇后也有可能知曉同樣的事。

他自覺得那&nj;段記憶荒謬無&nj;比，什麼強奪臣妻，他哪是那&nj;等昏聵的君主。

可若是皇后知曉，那&nj;她此前所做的一切看似荒唐的安排，便都&nj;有了合理的解釋。

她屢次召開宮宴，甚至對某些席位極其關注，並非是為了得見那&nj;位中書侍郎，而是為了讓他的夫人&nj;入宮，好繼續那&nj;段記憶中的故事。

想必她生怕自己落入那&nj;等悽慘的下場，所以不僅不阻攔，反而還極力&nj;促成他和&nj;這位虞娘子&nj;的相見，只怕是早就生了要出宮的心思。

而當自己將齊越澤連同他的夫人&nj;一齊調往嶺南去的時候，她那&nj;般心如死&nj;灰的表現，也並非他所猜測的是為情郎傷心，而是擔心她自己的命運。

至於他陷入昏迷之時，她又不遠萬裡將這位虞娘子&nj;從嶺南召入宮中，便更好理解了。

確如皇姐所言，她從來就沒放棄過出宮的念頭。

只怕從他們大婚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