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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說要走，自己自然是不能答應的。

&ldo;朕不準，回去歇兩日吧，朕看你是這段日子累著了，也確實該給你放個假了。&rdo;段淞擺擺手，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可吳長&nj;勍卻似認準了死理，半點也不肯退讓，&ldo;還望陛下恩准。&rdo;

段淞一噎，瞪著眼睛盯著他，半天&nj;才緩過氣來。

&ldo;朕問你，你今年多大年紀？&rdo;

&ldo;回陛下，臣如今四十有八。&rdo;吳長&nj;勍拱手回道。

&ldo;你也知道你還不到五十呢，朝中三品以&nj;上的大員，哪個不是四五十才熬上來的，人家冷相都快七十了，也從&nj;未有過半點退隱的意思&nj;，你說你年事已高&nj;要乞骸，不覺得荒唐嗎？&rdo;段淞被氣得冷笑連連。

吳長&nj;勍默然，良久，方緩緩抬起頭&nj;，語氣之中，卻蘊藏著一絲無奈的悲慼。

&ldo;陛下，臣如今已經不能再留在朝中了。&rdo;

段淞聽出了他的意有所指，用目光示意宮人內侍都退下，隨即起身從&nj;桌案後走出，站在了他的面前。

&ldo;你這是什麼意思&nj;？&rdo;他沉聲問道。

吳長&nj;勍的下頜抖了抖，痛然閉目。&ldo;臣若是繼續留在前朝，便是給了旁人一個把柄，臣…不願如此，陛下也不該受此等惡言攻訐。&rdo;

段淞沉思&nj;地看著他，片刻突然發問。

&ldo;所以&nj;他們說的是真的麼？&rdo;

吳長&nj;勍猛然睜開眼，&ldo;陛下怎能聽信那等奸人的胡言亂語？&rdo;

段淞卻輕笑了聲，&ldo;過往都是旁人在說，胡言亂語也罷，確有其事也好，誰都無從&nj;查證，朕如今倒是想聽聽，關於先帝和你的傳言，你究竟會怎麼解釋？&rdo;

&ldo;陛下，臣…臣…&rdo;吳長&nj;勍似是沒&nj;想到他竟然會直接向自己發問，一時語塞，不掩驚惶。

&ldo;朕又&nj;不是在質問你，你只要實話說便是了，&rdo;段淞的語氣倒是頗為輕鬆，&ldo;所以&nj;先帝為何&nj;這般垂青於你，她在為時對你頗為倚重，甚至駕崩前將朕也交給了你？反正你都準備乞骸還鄉了，臨走前為朕解個惑也好，說不定&nj;朕一高&nj;興就同意了。&rdo;

吳長&nj;勍垂下眼簾，也不知是為了躲避段淞審視的目光，還是當真陷入了回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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