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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靜默地盯著她看了半晌。

&ldo;…所以&nj;你一直都知道這件事？&rdo;他緩了許久，才擠出了這麼幾個字。

&ldo;是啊，&rdo;傅南霜點點頭&nj;，一臉坦然，&ldo;一直都知道。&rdo;

&ldo;那你為何&nj;從&nj;未問過我？&rdo;段淞顰眉反問。

傅南霜心說這能怎麼問？陛下你好，你爹貴姓？

&ldo;這事為何&nj;要問陛下呢？&rdo;她還是決定&nj;裝傻裝到底。

段淞沉思&nj;地看著她，似是在琢磨她所言的真假。

&ldo;你難道從&nj;未想過，我的皇位可能來路不正？&rdo;隔了好一會兒，他才反問道。

&ldo;沒&nj;有啊。&rdo;傅南霜搖頭&nj;。

&ldo;可萬一…&rdo;

段淞頓了頓，猶豫再三，似是怕這幾個字說出口就會成真似的。

&ldo;萬一…萬一此事是真的呢？&rdo;他聚集起了全身的勇氣，才勉強讓促成了這句話，卻不敢去看對方的反應，皺眉盯著她衣袖上的紋飾。

傅南霜輕嘆了口氣，腹誹著這都大半年過去了，這人都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怎麼還在鑽這個牛角尖兒呢。

&ldo;陛下，既然您是先帝的血脈，那您的皇位自然名正言順，誰人都無權指摘，此前皇姐同我提起此事的時候，我便是這麼說的，如今我的看法也沒&nj;有絲毫改變。&rdo;

段淞定&nj;定&nj;地看著她，似是震驚過了頭&nj;，目光反而趨向了冷靜。

&ldo;即便我並非段氏之子，父親可能是…旁人，你也依然這麼想？&rdo;他沉聲問道。

&ldo;當然。&rdo;

傅南霜本&nj;想接著說只要確定&nj;你是你娘生的，那不管你娘給你找哪個爹都沒&nj;影響，但想了想他畢竟是個男的，說這話確實不太合適，便還是選擇閉上了嘴。

&ldo;可若是旁人以&nj;此為由，向我發難，你也不會覺得是我謀奪了本&nj;該屬於別人的東西？&rdo;

段淞的眸中似是有眸中暗流湧動，仿若潛藏在黑夜中的巨浪，目力辨認不出，卻能從&nj;隱隱的震動中感到波濤洶湧。

&ldo;陛下，沒&nj;有別人的東西，這東西本&nj;就是你的，若是有人讓你生出了這樣的想法，那就是他刻意矇騙，想要謀奪你的東西。&rdo;傅南霜溫言回道。

她莫名覺得自己像在哄小孩兒，或者說哄小狗。

段淞一寸寸握緊了她的手，聲音有些發澀，&ldo;是，本&nj;就是我的東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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