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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南霜沒有繼續質問他，而是在此刻蹲下身來，抬手將岑璉擋住臉的頭&nj;發撥開&nj;，見她面色慘白，正睜著眼，但目光卻有些渙散。

&ldo;你後悔嗎？&rdo;她默了默，低聲問道。

岑璉的眸光閃動了一下，隨即轉了轉眼珠，緩慢地看向她，僵直而麻木。

但她依然沒有說&nj;話。

傅南霜抿了抿唇，又問：&ldo;是他逼你的？&rdo;

岑璉卻突然咧嘴，似是在笑，但因其他的五官都沒有絲毫笑意&nj;，這&nj;笑容便顯得十分扭曲。

&ldo;他沒有逼我，&rdo;她的聲音低啞而飄忽，像夢囈似的，&ldo;沒有人逼我。&rdo;

傅南霜擰起&nj;眉心，若有所&nj;思地盯著眼前撒癔症似的人。

她並不相信岑璉說&nj;的話，她和段淞也沒有什麼仇怨，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行刺他。

&ldo;祁王是你的什麼人？&rdo;傅南霜換了個提問方式。

岑璉聽到這&nj;話愣了愣，隨即又擠出一個難看的笑，&ldo;是我的…義父。&rdo;

&ldo;還有呢？&rdo;傅南霜緊接著問道。

岑璉卻在此刻瑟縮了一下，帶著她腿上的鎖鏈在地上拖行了一小&nj;段，發出了沉重而尖利的金屬碰撞聲。

&ldo;…就&nj;是義父。&rdo;她低聲囁嚅，但不掩執拗。

傅南霜面無表情道：&ldo;但是他並不在乎你的死活。&rdo;

岑璉像是被她戳中了痛處，弓著背抱住自&nj;己的雙腿，將整個人縮成一團，又帶起&nj;一陣尖銳的鎖鏈拖地聲。

&ldo;沒有關係，&rdo;她低聲絮語，倒像是在對自&nj;己說&nj;，&ldo;沒有關係，都是我自&nj;願的。&rdo;

傅南霜意&nj;識到了什麼，輕抽了口氣。

&ldo;他對你好嗎？&rdo;

&ldo;很好。&rdo;岑璉點頭&nj;的速度很快，似是下意&nj;識般，根本&nj;沒有片刻思考的時間。

&ldo;那…&rdo;傅南霜強壓著心中抽動的空虛感，&ldo;你喜歡他麼？&rdo;

岑璉空洞的目光上移了幾分，先是看向傅南霜，隨即又抬高了些，看向了立在她身旁的段淞。

&ldo;義父對璉兒很好，&rdo;她對著段淞說&nj;，卻又像透過他看向別的什麼人，&ldo;璉兒喜歡義父。&rdo;

傅南霜心頭&nj;一抽，閉了閉眼，&ldo;所&nj;以他讓你做什麼，你都心甘情願。&rdo;

&ldo;是的，都是我自&nj;願的。&rdo;岑璉答得很快，條件反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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