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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啊。&rdo;段淞咬著後槽牙恨恨。

司來見他家陛下這般神叨叨地自言自語，已經持續了快半個時辰。他遲遲不敢上前，生怕自己被遷怒。

可若是放任陛下這樣繼續下去，也不是辦法，耽誤了正事，只怕吳相又要和陛下相爭，到時被殃及的還是自己這條池魚。

司來思來想去，還是沉下一顆心，顫顫巍巍地開了口。

&ldo;陛陛下？&rdo;

段淞似是沒有聽見，依然還在喃喃&ldo;真好啊&rdo;&ldo;真行啊&rdo;之類的賭咒。

司來心下一橫，氣沉丹田，發出了連他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的一聲：&ldo;陛下！&rdo;

&ldo;扯著嗓子叫什麼！&rdo;段淞終於回神，怒斥伴隨著一道墨綠色的殘影，直向著司來飛了出去。

司來成功預判了茶碗的路線，極為敏捷地躲開，還不忘賠著笑臉。

&ldo;陛下，吳相說今日便要的下的那道旨意，您還沒批覆呢。&rdo;

段淞閉了閉眼，執著硃筆在那張給赫和使臣的旨意上胡亂一劃，隨手丟給了司來。

&ldo;給他就是，別來煩朕！&rdo;

司來接得極準，明顯是訓練有素。他將那張旨意小心疊好，正準備差人送去政事堂。

&ldo;等等。&rdo;段淞突然抬手，將身形微動的司來叫住。

&ldo;陛下？您有何吩咐？&rdo;司來忙收回剛邁出一半的步伐。

&ldo;她們倆現住在何處？&rdo;段淞若有所思。

&ldo;您說的是淑妃與德妃二位娘子？&rdo;司來雙眼轉了轉，立刻給出了他的猜測。

&ldo;不然還有誰？&rdo;段淞冷冷斜了他一眼。

&ldo;回陛下，淑妃居於長安殿，德妃居於仙居殿，都在西邊。&rdo;司來忙垂首應答。

&ldo;哪個更近些？&rdo;

&ldo;兩殿相隔不遠，若細細算起，長安殿會稍近幾步。&rdo;

段淞沉思片刻，隨即擺擺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呵，明明規矩都是他定下的，難道他還能被自己束縛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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