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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你哥哥怎麼了？&rdo;婦人不明所以。

&ldo;哥哥知曉他要透過我的門路，才能得中進士嗎？&rdo;傅南霜不掩唇邊譏諷。

&ldo;你哥哥是有真才實學的，&rdo;婦人面色微冷，有些不快地解釋起來，語速也快了不少，&ldo;他就是在考場上容易緊張罷了，哪裡擔不起進士之名呢，夫子說了，他若潛心伏案，可堪狀元之才呢。&rdo;

&ldo;既是狀元之才，又何必多此一舉呢。&rdo;傅南霜冷笑。

&ldo;話也不能這麼說，那畢竟是你哥哥，穩妥一些總是好的，&rdo;婦人見她態度冷硬，語氣又軟和下來，&ldo;況且你□□後有出息了，於你又有什麼壞處呢？&rdo;

&ldo;我知曉了，母親請回吧。&rdo;傅南霜不願再同她繼續糾纏，起身喚宮人送客。

&ldo;雙兒，你這是答應了？&rdo;婦人沒得準信，捨不得離開，眼巴巴地盯著她。

傅南霜並沒有搭理她，直接面無表情地轉身進了內間。

婦人還在外面呼喚，可她全然未聞，耳邊迴響著尖銳的蜂鳴，掩蓋了周遭的一切聲響。

她腳步虛浮，扶住妝檯的一角，頹然坐下，盯著鏡中色如金紙的那張臉。

那明明不是她的臉，卻又和她原本的臉融合在一起，難以分辨。

可能本來也沒什麼區別。

傅南霜將腕上的鐲子褪下，用指尖摸索著內壁上的刻字。心跳如鼓。

片刻，她摸到了一個字，雙。但她卻就此停下了動作，似是燙手般避之不及，匆匆將它丟在一旁。

那玉鐲在妝檯上轉圈翻動，速度越來越快，幅度卻越來越小。玉石和紅木交匯的聲音像一陣鼓點，漸漸密集，直到分不出當中的停頓。

玉止。聲歇。

傅南霜想要看清鏡中的自己，可眼前卻已是模糊一片。

她原本的名字不叫南霜。

第20章 蓬萊

&ldo;殿下，您這是要去往何處？&rdo;

妙芹才剛剛起身，見今日天色灰暗，本準備再躲懶半刻再去喚醒皇后，可剛推開房門，卻見皇后已然梳洗得當，正跨過前院走向殿門，竟是要出去的樣子。

&ldo;太液池。&rdo;傅南霜淡淡回了句，卻沒有停下腳步。

更準確的說，是太液池當中的涼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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